江影炸了,“说什么鬼话。”
这话让柳望舒听了,她指不定怎么想呢。
“尊上”,云香现在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地,原本看到江影时的紧张和害怕,都被能坐上魔域女主人的巨大喜悦取代。
“您对奴婢做的那些,奴婢知晓您的心意。”
云清现在整个人说话都离谱的厉害,她只觉得江影肯蹲下身子和她说话,又问自己的香,定然是对自己有好感的。
否则,这裴府这么多人,他为什么只对自己这么特殊。
江影看着这像膏药一样粘着自己的女人,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很讨厌别人这么近距离的触碰他,尤其是这种女人。
“滚开”,江影用魔气一震,那云香的身子便往后倒去。
江影刚迈腿往柳望舒身边走,又被人抱住,“尊上,您不能这么无情的丢下奴婢。”
云香声泪并茂,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江影是个始乱终弃的渣男。
江影觉得自己的肺快要气炸了,自己什么都没做,她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存心想让柳望舒多想?
“你别误会,我和她清清白白”,江影现在也顾不上酸柳望舒和寒澈了。
他现在只想,柳望舒可千万别误会了自己才好。
“嗯,知道了”,柳望舒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
她也想相信江影啊,可是他昨晚和今天做的那些事,让她怎么信。
心里涌漫无边际地酸楚,昨晚还想江影定然是被人蒙蔽,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可现在她只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
江影堂堂魔尊,这世上有几个人能算计他,只不过自己还在这里自欺欺人罢了。
“柳望舒,你真傻”,柳望舒一边走,一边抹泪。
江影这样的人,定然不会只专心对一人,她早就该知道的,却被他的那些甜言蜜语哄昏了头。
因为今天裴府的人多,为了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和猜忌,柳望舒走的时候便只挑小路走。
可这裴府又大的很,走着走着她便迷了方向。
“这是什么地方”,柳望舒看着周围的景物,心里一惊。
这里也是裴府的范围,可是看起来显然已经年久失修,与裴府的富丽堂皇显得格格不入。
这里尽是断壁残垣,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子尘土味。
柳望舒看了看,依稀可以辨认出这院子门上提的二字,慎行。
“大概,是姐夫以前的书房”,柳望舒觉得这两个字有些深意,应该是要求住在这里的人做事三思而后行。
而裴钰是裴府的掌舵人,对他有这样的要求也不奇怪。
她抬头看了看天,“已经辰时了,宴席就要开了。”
这若是平时,她迟到也就罢了,今天这这么多宾客,她又算是江嫣的娘家人,去晚了只怕会引人非议。
柳望舒的心里更急了,“这怎么回去啊。”
这里偏僻至极,连一个侍女小厮都没有,她也没法找人问路。
眼看就要到来席的时候,柳望舒心里更是焦急。
“来个人吧”,她一边走一边念叨。
这若是紧靠她自己,只怕是天黑也走不回去。
柳望舒在这破院子里跑了很久,发现自己还是在原地打转。
因为那个慎行二字她已经看的眼睛快要起茧子了。
“不对”,柳望舒走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水,她才发觉这个破院子不对劲。
按照祁池说的,这裴府是个圆环状,那自己只要朝着一个方向走,就一定能走回去。
可她向着东方走了这么久,居然还是在这院子里,这显然不对劲。
柳望舒没有怀疑祁池骗她,因为这种无关痛痒的事说谎没有任何意义。
“那”,柳望舒环顾四周,“一定是这里有什么阵法。”
否则,解释不通她走了这么久还在原地。
只是,裴府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她也从未听师姐提起过。
“这应该只是一个镜阵”,柳望舒缓缓说道。
这种阵法只是为了把人困住,让人迷失方向,却不会伤害到入阵法的人。
“难不成,是有人想故意困住我?”柳望舒一脸狐疑。
若是这阵法早就在,那四师姐一定会提醒一二,避免误入。
可四师姐并没有说,那看来这阵法是突然出现在这的。
“可这阵法只是困住我,却不伤我”,柳望舒喃喃自语。
联想到自己房间里的那些纸屑和血迹,柳望舒心里一愣。
莫不是,寒澈想把自己劫回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