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散去后,云智渊返回了太子府才得知薛子潇求见于他。
今日是云玄霆回京后的第一次摆宴,但云玄霆很明显针对了薛子潇,并且维护相府嫡女。
虽然云智渊并不清楚他们三人之间的恩怨,但薛子潇作为被云玄霆针对的人,却来寻他。
必然是想着投靠他,希望他为他出口恶气。
但云玄霆与他一母同胞,薛子潇凭什么认为,他一定会帮助他?
所以,云智渊并未着急召见薛子潇,在太子府中慢悠悠地沐浴更衣后,才叫人传了薛子潇。
“薛将军,你与本太子私下见面,若被他人知晓,是会被弹劾的,你怎么连这种分寸都没有?”
云智渊换了一身月牙白斜襟长袍,他黑发束冠,说话时温和又慢条斯理。
举手投足之间也透着一种淡雅风度,将薛子潇的浮躁也抚平了几分。
“太子,下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与你禀报。”
薛子潇站了起身,一身戾气的他,低垂下了头,姿态也放的缓和了。
他虽然在太子府等了很久,但他一直都在耐着性子没有发脾气,此刻云智渊来了,他也不曾有半点的怨气。
云智渊朝着座位坐下,好奇似地问道:“你是父皇的臣子,有什么事情,禀报于父皇便行,为何要向本太子禀报?”
云智渊与薛子潇从来都不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人,自然而然,他不能因为薛子潇说了什么便听信什么。
薛子潇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开口说:“太子难道不好奇,为何四皇子与下官不熟,却与下官结怨了?”
原本云智渊并没有想过和薛子潇达成共谋,但薛子潇的这句话,瞬间勾起了他的兴趣。
今日在席间的众人,皆疑惑薛子潇与四皇子甚少接触,甚至说彼此都很陌生。
但今日席间,两个人之间明显有着火药味是为何。
“这段时间,本太子只知四弟与池小王爷走的极近,你与四弟之间的恩怨,本太子还真不清楚……”
云智渊的神色逐渐多了些许趣味,但他的声音依旧是温和的,似乎薛子潇若愿意告知于他,他便愿意听一听,但若是薛子潇不想说了,他也不会强迫他告知。
薛子潇见客厅内还站有其他人,神色稍稍严肃了些许。
云智渊瞬间便明白,薛子潇这是不方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下去。
云智渊甩了甩衣袖,原本站在旁边的下人们,立即退了下去。
薛子潇无比严肃地开口了:“太子殿下,四皇子在随着队伍回京前,其实早就身在京城了。”
“并且还是以另外一个人的身份,待在京城的,而那时的下官还与四皇子交过手……”
“只是,四皇子回京后声称毁容,他以面具示人,下官便没有认出他来。”
“可如今,这次席间,凭借着对四皇子的熟悉感,下官清楚认出了他,他正是当初那个与下官交手过的人!”
这个消息,如果禀明给皇帝听,必然不能小小揭过。
但禀报给了他云智渊听,解决方法便可以不同了。
“薛将军不看一下四皇子那张脸,便如此笃定,他们是同一人?”云智渊并未表现出那么惊讶的表情来,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薛子潇。
薛子潇无比肯定地回答:“下官可以确定,一定是同一人!”
云智渊勾了勾唇:“本太子知晓薛将军会舞刀弄枪,但不知薛将军可有画工?”
薛子潇微愣只是一瞬,很快便明白了。
云智渊是想让他画出云玄霆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