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予安听赵温狄冷不防提起沈鸠,从他怀里钻出来,露出个小脑袋,斟酌道:“皇兄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赵温狄挑了下眉毛,看向一旁自顾自找了个椅子坐下,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什么的傅城。
又垂下眼眸看着怀里有些小心翼翼的便宜弟弟,轻轻捏了下他的脸颊,见没留下任何红痕,才倚在椅背上抵着头。
“皇兄自然是什么都知道的,如若不然,怎么能是小九的皇兄?”
“……”赵予安被赵温狄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给吓了一跳,不由地有些词穷。
宫中处处都有眼睛,哪怕避开了明面上的,暗中观而不说的眼睛也多的是。
爬东宫的狗洞去找沈鸠豁豁御膳房,那都是好几日之前的事了,赵景延知道时,赵温狄未必不知道,但到今日才似乎是不经意间说出来,可见这人心思深沉。
“小九该是什么样子在皇兄面前便是什么样子就好,有什么话想说便说,没必要在皇兄面前这般乖巧,若是真喜欢皇兄何必……”
赵温狄还在说让赵予安在他面前释放天性,不必藏着掖着的话,赵予安却是越听心里的鼓打得就越厉害。
赵温狄清楚地知道他的一切动向,与谁有接触,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都知道。
甚至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在他面前种种都是有心装出来的。
这种事可大可小。
小了不说,往大了说,赵温狄以后必然是不会信他,要处处防着他的。
这么一来,保不准又会回到前世最终的那种局面。
可不论是沈鸠还是傅城,他们都有一个身份是臣子,在他们面前闹没什么,但放到赵温狄等人身上,意义却是有些不同。
更何况,他与赵温狄等人之间,还隔着一条前世的命,怎么闹得起来……
“小九?”
“皇兄说的都是真的?”赵予安回过神来,抿了抿嘴压下心中的难受,让赵温狄看到了自己眼中明显的怀疑。
“在皇兄面前怎么样都行吗?”赵予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