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一下少了很多人，但还没走完。

白晏的视线落在拢着衣袖不动的赵宸星身上，对上白晏的视线，不等他开口，赵宸星抬手弹了弹衣袖：“我等二哥一道出去。”

赵温狄侧目看赵宸星，眼睛眯了起来。

他跟赵宸星并没有正面打过多少交道，但这些年明里暗里的，在赵予安的事上，碰到过很多次。

赵予安疼的快喘不上气了，嘴里的血腥味很重，他原先咬破的唇角的，混合着赵温狄手臂上流进嘴里的，很想吐，但他没有这个力气，不断加剧的疼痛只能让他合紧牙关，任由血腥味弥漫整个口腔。

只是他向来敏感，察觉到身旁赵温狄周身气压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越来越低，手指勾着他的袖子轻轻拽了下。

赵予安松了口，嘴唇擦过赵温狄的手臂，声音又虚又抖：“别生气……”

赵予安力气小，声音也小，但赵温狄感觉到手臂上一触而过的柔软，收回视线不再看赵宸星。

赵温狄没在意手臂上渗着血的牙印和抓痕，他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抹掉赵予安眼角的眼泪，温声安抚赵予安。

“没生气，别多想。”

从接手赵予安开始，赵温狄就没让赵予安吃过什么亏，受过什么疼。

最开始的时候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把人逗哭过几次，后来就舍不得了。

赵温狄见不得赵予安现在这模样。

赵宸星还站着没动，赵温狄也没看他，而是垂着眼望着赵予安：“我一会出去，让白先生给你看看，要是他欺负你，我不会放过他。”

赵温狄这话听起来有点怪，但赵予安收回扯着赵温狄袖子的手，眨了下眼睛，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