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出口的话被“笃笃笃”的敲门声堵了回去,傅越还没来得及抬眼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来耽误他大事,就听到自家从小揍他到大的二哥的声音继敲门声之后飘了过来。
“傅越,天天往殿下这儿跑,你就不怕惹人厌?”
傅越谁都不怕,偏偏怕傅城这个自小招猫逗狗招惹是非,如今又一副吊儿郎当内里却黑的不行的二哥。
知道是傅城,傅越干脆连头都不抬,打算当没看见他这个人。
自家兄弟,谁还不知道谁?
傅城也没想着傅越会应他的话,跟赵予安打了个照面,进来不等傅越反应过来,就伸手拎着他的领子把人扔出了殿门外。
“老老实实在外面呆着,我跟殿下说几句话。”
傅越根本没防备,被傅城扔出来的时候,屁股先着地,尾椎骨都是疼的,等他从地上爬起来,就看到傅城站在殿门口看着他这幅惨样挑眉嘲笑。
傅越忍不住指着他的鼻子骂:“傅城,你今天有种……”
“砰!”
没等傅越说完,傅城就退后一步进了殿,当着他的面笑了一声,然后毫不留情地甩上了殿门。
傅越的话随着“砰”地一声关上的殿门戛然而止。
这种感觉就像好不容易准备充足撸起袖子开骂的时候,对方转身走人,甚至直接拒绝沟通一样让人抓狂。
傅越站在殿门前,腿都抬起来了,又因为顾忌到赵予安还在里边,又恨恨地放了下来。
殿内。
傅城关上门拍了拍手,先是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这才在赵予安疑惑的目光下开了口:“他是不是让你明日跟他去我大哥名下的庄子?”
“是有什么问题吗?”赵予安点头,并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他虽然跟傅云的关系并不怎么样,但不论是傅越还是傅城这些年都帮了他不少忙。
尤其是傅城,除了“兄长”之外,他能算得上是赵予安各种意义上关系最亲近的人了。
傅越比赵予安小,就连尚景都比赵予安要大上好几岁,要真正算下来,与赵予安走得近且各种意义上对他多有照顾的同龄人只有傅城一个人。
虽然后来傅越顶替了傅城的位置,甚至陪在赵予安身边的时间比傅城要多得多,但是赵予安知道他与傅城之间的信任却是傅越比不了的。
傅城比傅越稳重,所以有些事,赵予安虽不会与傅越说,但也许会与傅城说。
见傅城点头,赵予安叹了口气:“阿越是从你大哥那里听到什么消息了吧,这次提议让我跟他过去,不像是心血来潮。”
“我来就是与你说这件事的,”傅城看着面前的青年,斟酌该怎么说才合适,顿了顿,他说,“明天的宴会,陛下与你那些兄长……”
面前的青年长大了,早就不是会随便哭鼻子的小孩子了。
傅城叹了口气,将未尽之言说了出来。
“他们互相为对方设下了一场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