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拒绝,就当是叔叔给你买衣服的钱。”
“呃……分内之事。”船户东看了眼自己手里的日元,考虑到自己家里面还有两个妹妹要抚养,他只好笑纳,想着下个月就寄回大阪的老家。
他倒是不反感这位伪军司令,相比于其他几个粗鲁、没礼貌、满嘴喷粪的垃圾司令,沐山长得一表人才不说,会讲日语、说话又好听,师团部的人一般对他会持有基本的礼貌。
反正沐山向他要的东西是一些地区防务战报而不是核心情报,这些战报他去自治政府里面应该也能弄到,给他肯定是没问题的。
“这样送过去太危险而且太浪费资源了……得找个时间整理一番。”沐山回到自己的小房间。
谨慎地考虑了好一会,他才决定在夜深人静时挑灯整理情报,从中应该能找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这就是他作为战略家应有的感知。
“老爷!”门外传来一声轻呼,沐山回过神来,看向大门。
“进来吧。”
“好的老爷。”
阳光顺着门缝照射进来,似乎将屋里面的光线提高了好几个度。
“怎么了?福伯。”
似乎每个老爷都有一个福伯,沐山也不例外,这个福伯跟了他很久了,几乎是从粤省梅县起义参加红军时就跟着他了。
那时,福伯还是个三十多的壮汉呢,正值男人开拓事业的最好时机。
现在,大家都已经四十了,力气衰退了不少,但好在头脑比年轻时通透了许多,不再像年少那样鲁莽无知。
“老爷,以前挣钱的道道不能用了!”福伯没有用客家话或者河北方言与沐山沟通。
有道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为什么?那过路费变高了吗?”
“呃……怎么说呢。”福伯有些纠结,正在组织语言。这周围都是日本军官的房间,天知道有没有人在他们旁边偷听。
“多了一帮人打劫,我们给钱也不省事,就是不给我们过!”
“什么?哪来的劫匪那么大胆?我们沐家的东西他也敢劫!”沐山一拍桌子呼的一下站了起来,脸上充满了愤怒,与前些时候的卑谦与礼貌的样子相比,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妈了个巴子,看来我沐某人平日笑嘻嘻,还真有人当我好拿捏?动到我的钱了!”
“老爷你息怒!运的物资没被劫走,这是探到的消息,我们提前知道了,就没敢过去,东西也运了回来,就放在米铺里。”
“果真?”
“当真!绝对当真!”
“那是哪里人?敢劫我的东西?”
“不知啊,也许是偶然多出来的匪军,或是我们对头派来的,不受我们这些人的‘照顾’!不然车队也不会过不去了。”
“原来如此……”
沐山又坐了回去。
“那我们换个路吧,我回去研究一番,看看如何继续运,这货可不保鲜!总不能让货烂在自己兜里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