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未成年好像不能借高利贷。”

人走后，牛爷斟酌开口，不想打击她。

高利贷是那么好借的。

这都是要抵押的。

还要人担保。

未成年是根本不可能的。

“我有说我借吗？”

“什么意思？”

少年拍拍牛爷宽厚的肩膀：“你去借，让你兄弟们都去借，用借的钱，把大家的赔偿金给还了，不然......”

纤细的手腕慢慢用力，白皙的胳膊上青筋浮现，让壮实的大汉一下子跪了下来。

牛爷心尖一颤，一咬牙：“老大，得罪了您，我没有命活，但得罪了龙哥，是我全家都没有命活，不如，您就一刀给我个痛快，我认了。”

少年清瘦的指骨慢慢松开他。

“你倒是有孝心。”

“老大，我二牛没本事，就只有一条贱命，要不是没办法，谁想干这个？”

乔钰没有回他的话，只是问：

“你要不要跟我干？”

“什么？”

牛爷没听明白。

“你跟我干，我带你换个活法。”

牛爷霍然抬头。

夜色下，少年脸庞白皙如玉，空洞的双眼漆黑如墨，这可怜的样子说出的话却透着一股力量，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你知不知道雷总？”她问。

“雷总？”牛爷回过神，瞪大双眼：“雷建军？”

建军化工董事长！

湘城的土皇帝，大名如雷贯耳，他不可能不知道。

“你就说，你跟雷总手下在出一批货，这批货走海贸，必须现金交易，利润高，你只能铤而走险，等事成之后，这笔钱全数归还，一分不少。”

“这......这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