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偶尔回想起那个梦时，都会有种后怕，我厌倦梦中最后那个成为无情培育机器的小赤。”

“我不敢想象，未来哪天我为了成为冠军或者是为了其他什么事情，将拉鲁拉丝当做完成我目标的工具，那太可怕了。”

“未来有无限的可能性，而无论是哪种可能，那都一定是我和拉鲁拉丝一起创造的未来，我们一起走过的路，才应该是真正值得我珍惜的东西。”

再次良久的沉默。

方天泽和他的精灵少女们以及王婉都满脸的震惊，震惊于唐毅这个年轻人能说出这番话来。

至少在这个世界，这些话是与社会主流完全格格不入的。

巴大蝴忽然轻笑了声：“难怪拉鲁拉丝和我说，你是条大咸鱼呢，以前其实我也有些奇怪，因为你和同龄其他学生相比是显得有点另类，现在看来并不仅仅如此哦。”

“那我是啥？”唐毅楞了下。

巴大蝴的表情认真：“你是一条有梦想有理想有责任有人格底线的咸鱼。”

“四有咸鱼？”

巴大蝴严肃地点点头。

唐毅微怒：“喂，你别真的点头啊！四有咸鱼不还是咸鱼吗！”

王婉终于从唐毅刚才那个有些沉重的梦中故事里恢复过来，哈哈笑了起来，站起身来：“好吧，我也听懂你要说的意思了，本来我还有些担心，但现在我放心了，幸好还有你这样的训练家呢。”

“今天还有其他公务，我就先走了。”今天是工作日，她本来也是忙里偷闲才过来的。

“好了，那我也该走了。”唐毅也顺势起身，再次和巴大蝴表示了下前段时间帮忙的感谢，这本来也是他今天过来的目的。

至于丑丑鱼，恩，还是别打扰她丰胸了吧。

拉鲁拉丝连忙拉了拉唐毅的胳膊，咱们是不是忘了还有什么事没做呀。

唐毅一拍额头，确实差点忘了正事。

巴大蝴是感谢完了，可还有个正主没感谢了。

他从随身的包里抽出一卷海报，放在桌上展开，推到方天泽面前，搓了搓手，一脸崇拜之色：“方大大，你看，上次我没有骗你的，这是我们家祖传的海报，来，你给签个名吧？”

海报崭新如初，没有一点岁月的痕迹，一看就知道是刚从网上买来的新货。

方天泽看了眼，很想把海报扔在这个脸皮厚的年轻人脸上，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啊，人都说了这是崇拜偶像的祖传海报……

方天泽悻悻签了个大名，忽然警觉起来：“你不会又把这海报拿到网上卖掉吧？”

有签名和没签名的海报，那是完全不同的价格啊。

唐毅一脸无辜：“怎么会呢，我是那样的人吗？”

不过方天泽倒是提醒了他，以后多买点海报，批发签名再卖掉，能赚不少差价啊，就是别人大约不相信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