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刁民,本大人可还没问你话。”
顺天府尹本就不喜欢这宋月梨,他害得自己差点连关都丢了,如今看到她就是一肚子的火气。
原本想着她若是识相一点,将这个罪名认下了,节约大家的时间,他也好轻判轻罚,将这件事情接过去。
可没想着,这女子竟然如此胆大包天,竟然在公堂之上敢跟自己顶嘴。
“原来,刚刚大人并没有叫我回话?”宋月梨不卑不亢:“亦或者致公堂上本就不让人说话?所谓申诉冤屈的地方,也不过是欺骗人的幌子?”
“好个牙尖嘴利的妇人,怪不得能颠倒黑白。”陈骁廉冷冷的说道:“这便是何家的家教。”
“陈大人这说的是哪里话?这姑娘分明说他姓宋的。”
“可她以何家姻亲自居,总归不是冒名顶替的吧。”
这两人一开口,顺天府尹的气势瞬间就若了下去。
“到底是我在颠倒黑白,还是你们想要颠倒黑白?”
宋月梨起身,直接将陈禾的外衣扒了,身上只留下一件底裤。
“你们说我殴打他,致他昏迷,去看看他身上有和外伤?”
“你们说人证物证俱在,可半天也说不出来物证在哪里。”
“既然你这个做官的不愿意为了我这个平头老百姓去得罪这位指挥使大人,那我便只能是自证清白了。”
门外还围着一群百姓。
京都的衙门审的案子,除非有特殊要求,否则都是得开门审理的。
这人一起看过来看热闹的人,看了个好大的热。
“赶紧去把门关了,还愣着干什么?”陈骁廉恨得咬牙切齿,却忘记让人将陈禾身上的衣服给穿上。
甚至忘了训斥宋月梨藐视公堂。
无它,在场的所有男人都被宋月梨的举动给镇住了。他们从未想过竟有女子能够如此不顾廉耻,干脆把男人的衣服给扒了,还能镇定自若的品头论足。
“关什么门呢?是心虚吗?”
王阁老此时也有些欣赏宋月梨的举动了。
不过,同时也开始为何煜担忧,这样大胆的女子,可不是当家主母的好人选。
“那你倒是说说看,他是为何昏迷不醒?”
“我怎么知道?”宋月梨翻了个白眼,对着府尹道:“这不正是你们官府应该查出来的吗?”
“总不能官府办案,也和我们平头老百姓一样……凭感觉和直觉吧。”
这话说的,让府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门外有个大夫拎着药箱,正费力地挤过人群往县衙内走。
“劳驾借过,借过,我是大夫是过来给他们验伤的。”
如此高声的喊了几句,才有人慢慢的腾出位置让他进去。
这人,是陈骁廉暗中请的太医院院正,这才是他信得过的人,只有他给出结论来,说自己儿子没事,他才能够确信。
“张太医,您过来了。”
张太医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冲着几位大人拱手行礼:“这一下衙就往这边赶,实在是对不住,来晚了。”
“病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