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梨只是笑了笑,不予评价。
随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里。
季景吾楞在原地,很是迷茫。
宋月梨说身为男子想做什么事情都能做得成。
可季景吾却觉得他也是有做不成的事,比如,让宋月梨真心实意的爱上自己。
他在院子里坐了半夜,又练了半夜的剑,心情依旧十分难过和悲伤。
他觉得自己应该静一静,正好,之前季将军曾经传了简讯,让他抽空回去一趟,他想了想,便留了一张字条,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出去静一静。
他回头看了一眼宋月梨所在的屋子。
在夜深人静之时,他似乎能够听见,宋月梨的呼吸声。
“我该拿你怎么办?”
季景吾叹了一口气,要怪只能怪自己的修行不够。
他甚至都不敢和宋月梨当面告别,担心自己看到她,就会忍不住留下来。
最后将字条夹在门上,季景吾头也不回的离开。
清晨,宋月梨习惯性的摸了摸床边,没摸到季景吾!
这两人日常都是睡在一起的,身边没人倒是让宋月梨有些不习惯。
随口喊了一声也没人应,便更觉得奇怪。
简单换了一身衣服,屋子里也没有供洗漱的水,她揉着脖颈,活动着身子往外走。
一开门便有一张纸条飘落下来。
上面是几个板正的小楷书。
都说是字如其人,宋月梨也觉得这话很对。
季景吾的字里里外外地透着一股规矩的意味,笔锋凌厉,带着一股杀伐果断之气。
至于宋月梨的字那是不能看的。
看似每一笔都是照着别人写的,可组合在一起就是奇丑无比。
季景吾在纸上写着:军中有要事,我去一趟,约半个月便能回来,勿念。
“走的这么急?”宋月梨嘟囔了一句:“怎么不带上我呀?”
可转的一想,她便知道季景吾不带自己的原因,这满院子的病人离了自己,还真不知道他们如何才能痊愈?
而且,她也不会骑马,路途上跟着也是个累赘。
明明半个月的路程若她跟着,只怕要走一个多月。
所幸不如就由着自己留在京都,也好,让季景吾安心。
“夫人,我打了热水,请您过来梳洗。”
婢女怯生生的喊了一句。
宋月梨点了点头随口问了一句:“你今日怎么知道,给我打水洗漱?”
“是梅公子安排的。”
在这个院子里,对季景吾的称呼统一为梅公子,宋月梨则是夫人。
“他什么时候走的?”宋月梨更加疑惑了,听这话音儿,季景吾好像才走没多久。
若按照他往常的做派,定然会等着自己起来,好好告别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一遍之后再离开的,可今日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