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看到这一幕,怒声道:“你对未定罪的百姓下了毒手,事情败露了,你以为你还能活下去么?郡主让你带着钱回去,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可别不识抬举。”
那捕快吓了一跳,可他也明白,适可而止,至少还能拿到钱,真要惹恼了这位郡主,他的人头可就没了。
“在下,多谢郡主的好意。”
衙役收了钱,正要离开,突然想起宋月梨说过的那句话。
那名捕快扭头对安北月说道:“郡主,宋月梨让我来替你问好,宋月梨说,现在是春天,天气有些冷,让你多穿点衣服。”
说罢,衙役便离开了,只剩下安北月呆呆的站在那里。
安北月转过身来,看向夏竹:“那个贱人怎么会这么说?”
夏竹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拍了拍安北月道:“我看宋月梨是害怕了,所以才这么说的。”
安北月沉吟片刻,嘴角露出一丝傲然的笑容,现在才发现害怕,太迟了!
“啊——”庭院中忽然响起一道尖利的叫声,夏竹和安北月齐齐愣住了。
安北月问道:“你还愣着干嘛?”
夏竹急匆匆地说道:“奴婢马上出去看看!”
“啊!”就在夏竹离开房间的时候,一道尖叫声响起,安北月认出了那是夏竹的声音。
安北月也冲了出来,一进门,便看到了自己的哥哥安北山。
低头,扫了一眼地上的侍卫,又扫了一眼地上的鲜血,还有跪在地上的夏竹,冷声道:“吵什么吵?没见过尸体吗?要不要我把你弄到乱葬岗里,好好看看?”
夏竹浑身一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郡主,您放过我吧,我求求您,我求您了。”
就在安北山准备反驳的时候,一旁的安北月却是强颜欢笑地说道:“哥哥,你怎么了?”
安北山翻了个白眼,对着一旁的秋儿道:“收拾一下,这是给你的报酬。”
春兰把染血的刀子收了起来,不动声色的,把那个被割断了喉咙的捕快抬了下去。
安北山瞥了一眼旁边的安北月,声音冰冷:“你倒是有魄力,敢杀宋月梨,怎么就不会收拾残局。”
安北月撇了撇嘴,没有说话,对于自己的哥哥,她还是很忌惮的。
安北山又道:“如果有一天事情败露,这个捕快出卖了你,你该怎么逃?”
安北月却是不信,“哪有什么破绽,宋月梨中了我的毒药,必死无疑,她那该死的母亲早就去了。如果她真的死了,又有谁能替她讨回公道?哥哥,你想多了。”
安北山冷哼道:“你凭什么断言,她必死无疑?她屡次死里逃生。你自己傻也就算了,别把我们全府的人都拖下水。”
安北月撇了撇嘴,一言不发,显然没有将哥哥的话放在心上。
安北山看着自己的妹妹如此固执,心里很不是滋味。
安北山还想继续耐心教导,却看到安北月在一旁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胸口和后背,都被挠破破烂烂的。
“你怎么了?”安北山蹙眉道。
“哥哥,我好痒!啊啊啊啊,什么情况,好痒啊!”安北月心中一阵酥酥麻麻,恨不得将自己的皮肤给挠下来。
这种无缘无故的奇痒,令得安北月十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