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再说一遍?”
君年怔怔地望着宋月梨,满脸不可置信!
宋月梨透过君年的面罩,都能感觉到对方眼中的轻蔑。
宋月梨抿了抿嘴唇,有些不悦地说道:“好一个冥楼公子,你可不要乱猜,我所说的‘下半辈子的快乐’,就是你的两条大腿。”
君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腿,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谁,又见我能走路,应该知道我不是个瘸子,你有什么办法?”
宋月梨弯着膝盖,用手支着下巴,一脸诧异地望着他,“怎么,你忘了自己中毒了吗!”
君年心头一震,不是已经解了吗?不会吧,不会又被下了毒吧,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何异样。
宋月梨像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又补充了一句:“刮风下雨的时候,你的膝盖会疼吗?天气寒冷的时候,走路是不是不方便?好强大的冥楼,你是不是觉得这是自己的老毛病,很难治好了?你已经被下了毒,剧毒已经蔓延到了你的双腿,再过一段时间,剧毒就会蔓延到你的全身。”
宋月梨的视线落在君年的双腿上,一直落在他的小腿上,这才停下。
宋月梨勾唇一笑,道:“万一你做错了什么,会毁了你的终身幸福的。”
君年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他意识到宋月梨说的不是“幸福”,而是“性福”。
“不要脸!”君年收回目光,冷声道。
宋月梨对君年说话的口吻早已见怪不怪,抿了抿嘴唇,“上不厌亲,下不厌医。我是行医济世的医生,怎么就不要脸了?唯有那些内心肮脏,心思不纯之辈,那才是无赖之辈。”
君年无言以对,但他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宋月梨说服。
君年:“你怎么知道我是被人下的毒?我对医道一窍不通,但也明白,给人治病,最基本的要求,就是望诊,你给人检查过什么?”
宋月梨斩钉截铁地道:“闻!”
“闻?”君年不解,
君年还没来得及发问,宋月梨便抢先说道:“我说的不是听闻,而是用我的鼻子去嗅,我有一种特殊的嗅觉,可以嗅出有毒之物。上巳节前,你为我作证,说我不会功夫,我从你的两条大腿上,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剧毒气息。再后来,你进了京兆府,进了我的地牢,又进了我的府邸,我都能看到你,倒不是你功夫差,没能隐藏好,而是你的毒,实在是让人难以忽视。”
君年回想起自己和宋月梨接触过的次数,的确很少,但每一次都能被她察觉到。
可为什么在莲花潭的时候,她一点都没有察觉到?难道说,自己浸泡在水中,对自己的气味有什么影响?
君年没有说话,看得出来,他并没有完全相信宋月梨的话。
单凭气味,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宋月梨哪会看不出君年的心思,淡淡问道:“不相信?”
君年沉默不语。
宋月梨勾唇一笑:“接下来,就是我的好戏了。”
“去哪?”君年蹙眉。
宋月梨指向旁边一家看起来紧闭大门,实际上却热闹无比的四海赌坊道:“就是那个,一家赌坊!”
四海赌场。
君年和宋月梨一起去了赌场,两人都戴着面具,而宋月梨则是一副家丁打扮,刚才还在房顶上用灰尘擦了擦脸,倒也不用担心被人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