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的官房距离监察室很近,正好遇到张妙从官房出来。
“哟!郡王怎么来了?”
“请你去喝杯水酒,贿赂一下你这个监察都监。”
张妙哈哈一笑,“卑职不敢,不过酒是要喝的,去安西酒楼喝葡萄酒。”
两人来到斜对面的安西酒楼,在陈庆自己包下的小院雅室内坐下,吩咐酒保道:“还是老四样,两人份!”
“稍坐,马上就来!”
酒保跑去拿酒菜了,一名使女给他们端茶进来。
陈庆喝了一口热茶问道:“上午找我有什么急事?”
张妙犹豫一下,“下午再说吧!信件不在我身边。”
“无妨,是不是有关凉州的消息?”
陈庆现在很关心凉州的情况,他估计张妙找自己就是这件事。
张妙点点头,“确实是凉州之事,今天上午情报署接到了王伦的快信。”
“信中怎么说?”
“有得有失,失去了凉州城,但抢占了大斗拔谷。”
陈庆眉头一皱,“凉州城怎么会失去?”
“王伦听说张掖被攻陷,他立刻率三千军队赶去大斗拔谷,抢占了关口,留部将张曲率两千军守凉州城,正好这时,暴风雪来临,大量牧民赶着羊群来城内躲避,张曲放他们进城了。”
“结果进来的不是牧民,对吧!”
张妙点点头,“士兵发现不对,避难的牧民应该是有老有小,有男有女才对,结果来的全部是年轻牧民,发现时晚了,已经有数千牧民涌入城内。”
“然后呢?”
陈庆脸色铁青问道:“有多少弟兄逃出?”
“逃出一半,守将张曲不幸阵亡,逃出的一千人也去了大斗拔谷。”
陈庆半晌一言不发,这时,酒保送来酒菜,陈庆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重重一顿酒杯道:“欺人太甚!”
“郡王准备怎么应对河西之变?”张妙问道。
陈庆轻轻叹口气,“本来我是不打算插手,西洲回鹘和黑汗是两大屏障,阻挡西辽人杀回东方的脚步,西辽人若杀回来,首当其冲就是灵夏路,现在我没有精力去攻打西域,如果要攻打西域,那也是灭了金国以后之事。
所以,如果西州回鹘如果不染指凉州,或许我就默认了西州回鹘取代黄头回鹘,和他们签订一个互不侵犯条约,可偏偏西州回鹘人贪心不足,占了甘州还要占我的凉州,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定要狠狠地给他们一个教训。”
“什么时候呢?”
陈庆冷冷道:“初春,交换完人质就干,但我不想打草惊蛇,暂时不向兰州派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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