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清回到房里,猛灌几口水,这时她想起墨染寄回的信,回过头看向采菊,“把信给我。”
采菊把信封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来,递给沈清清。
沈清清死死盯着信上的字,墨染只说和宋衡走散了,还在寻找,她就觉得心头一阵阵的抽痛。
苏嬷嬷见她脸色不好,走上前扫了一眼信上的内容物,劝道,“小姐莫要担心了,姑爷一身本领,定不会有什么意外,如今的首要,是您要稳住啊。”
沈清清把信叠起来,重重嗯了一声,苏嬷嬷说得对,最主要的是她不能慌,她相信宋衡会平安回来。
采菊看见她稳住后,心里不免有些担忧,皱眉道,“小姐,二公子吐血了,相爷会不会来找您的麻烦?”
芝兰有些愧疚,早知道她刚刚就下手轻一些了,把他打昏就好了,还能说他是睡着了。
沈清清回过头狡猾一笑,“咱们有靠山啊,走,去母亲那里。”
芝兰抬起头看向沈清清,眼睛亮了亮。
裴温宁这边还没收到门口发生的事情,只听到走廊传来一阵急促的奔跑声,看了一眼陈妈妈,正准备吩咐什么,沈清清一下窜了进来,跪在裴温宁脚边。
“母亲!您要为我做主啊!”沈清清趴在裴温宁膝盖上,哭的梨花带雨的。
裴温宁吓了一跳,忙问道,“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沈清清抬起头,吸了吸鼻涕,重重的嗯了一声。
裴温宁眼神一沉,宋衡既然把沈清清交给她了,那她自然要护着沈清清全须全尾的。
她扶起沈清清,一旁的陈妈妈走过来,扶着人走到凳子旁坐下。
“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告诉我,谁人敢欺负你,我定让他和你道歉。”
沈清清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抽噎着道,“刚刚,我才从舅舅家回来,便看到门卫小厮和小叔在吵嚷些什么,走近一看,原来是夫君寄回了信封,却被小叔打开看了起来。”
裴温宁一听,连忙问道,“信里可曾说了些什么?”
沈清清一听,顿时哭的更厉害了,采菊只好把信封呈上去。
裴温宁立马接过,打开一看,顿时变了脸色,沈清清在一旁哭着道,“我过去与小叔争论,让他把信还与我,他不仅不肯,还在那里说…说…”
裴温宁见她一脸为难,难得冷了声音,“你放心直说,有母亲在呢。”
沈清清抽噎两下,“小叔居然在那里大笑,还说夫君都失踪了,这府里的人,谁敢拿他怎么样,还要打儿媳,幸好夫君疼我,给我留下两名会些武功的侍女,不然,您再见我,就是一具尸体了!”
裴温宁气的猛地一拍桌子,“狂妄!这府里何时由他这个庶出的东西做主了?清清莫怕,等我去给你讨回公道来!”
沈清清连忙阻拦,一脸害怕,“母亲还是不要了,如今我身边的侍女打伤小叔,我怕……”
裴温宁满眼安慰的看着她,“别怕,有我在,没人能把你怎么样。”
沈清清一脸星星眼的看着她,“母亲您待我真好,我自幼没了娘亲,对母亲一词很陌生,本以为您是个不言苟笑的脾气,是我多虑了,儿媳以后一定拿您当亲生母亲一样看待!”
裴温宁对着这突如其来的表露真心,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不住的点头,心里更加肯定了想法,她一定要好好护着清清。
沈清清在裴温宁这里待到了傍晚,还顺便吃了顿晚饭,林芝都没找来,不由得疑惑,这不是那对母子的性格啊?
裴温宁听了一下午的好话,就连平日里吃惯的饭菜,都被沈清清夸出一朵花来,这一顿饭,她吃的甚是舒心。
“哎呀,一不留神都这般晚了,儿媳便回去了,母亲好好休息。”
裴温宁笑着点点头,想到宋衡,眼睛沉了下来,“你莫要忧心过滤,衡儿自幼习武,定不会出什么事,安心在家等他回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