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父亲的药该去炖了,白淑婉才提着裙摆回屋里熬药。
马车里,江瑟瑟和谢承蕴对坐着。
“我与她并没有什么。”谢承蕴率先开口。
嗯,看来这个人也不是谢承蕴喜欢的对象,不过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告诉自己是怕自己找人麻烦?
不至于吧,江瑟瑟自认这个妻子做得极为和蔼,哪里会有那蛮不讲理的举动?
“其实你不必告诉我,我并不会怎样。”江瑟瑟放缓语气,她可不会上赶着去欺负人。
“有必要。”谢承蕴眼角微扬,“你是我的妻子,自然有权知道我的所有。”
江瑟瑟二丈摸不到头脑,他真的没有抽风吗?最近总是能语出惊人,就好像他们是什么恩爱夫妻似的。
“呵呵,不用了。”她其实很怵自己吃瓜吃多了,被谢承蕴那黑心肠的给算计去了。
谢承蕴垂下眼睛,她还是吃味了?
不知道是不是别人家中的小娘子也是这般难哄,但是他家的应该格外娇气,不过虽然难哄,却并不让人觉得麻烦。
怀揣着这种思绪,谢承蕴直到回了谢府才重新抬起那冷清清的眸子。
江瑟瑟早就等得饥肠辘辘了,见家里还留着饭,轻快地上前洗手入座。
一口一个的小笼包包含着滚烫的汤汁,在口里肆意流荡。
江瑟瑟吃得很满意,不由得感慨谢家的厨子手艺突飞猛进。
“我吃好了。”江瑟瑟优雅地擦擦嘴,起身去了一旁喝茶。
沁心神情焦急地扯一下江瑟瑟的袖子。
江瑟瑟回头一看,不动声色地挡住谢承蕴的视线。
“怎么了?”
“小姐,华阳公主说身子不适,问你能不能去看一看?”
江瑟瑟手指拢着肩膀上的墨发。
自从和华阳公主搭上线后,自己才发现华阳公主有不轻的狂躁症,太医院没有擅长治这种病的人,她也是从师傅留的医书里找到了一些方子。
“我们现在就过去。”
好不容易让华阳公主越来越信赖自己的医术,这可是件好事,江瑟瑟怎么可能放过进一步巩固自己地位的机会。
“我有点事情。”
看着谢承蕴坐在一旁面无表情地喝茶,江瑟瑟柔柔一笑,露出一个分外自然的表情。
没有追问江瑟瑟大晚上要去哪,他只是叮嘱一句:“早些回来。”
烛火给他的侧脸投下一片安静,此刻的他浑身不带锋利与逼人,竟然也有一分温情。
江瑟瑟看着莫名心头一丝懵,但还是戴好帷帽应了声好。
梅星早就得到沁心的指示备好了马车。
三个人低调地上车,朝着最南边的灯楼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