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瑟仰着头看着对方因为受伤而更加恼怒的脸。
“我早该想到的,你身上一定有东西改变了。”江堂水嗤笑一声。
从他提前回京开始,所有的轨迹都发生了改变,可笑自己还以为胜券在握。
“那么江瑟瑟,你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这一句话被说的很低沉,江堂水的黑瞳孔死死盯着江瑟瑟,连对方一丝一毫的动作都不想错过。
江瑟瑟却坦然地任他打量,“告辞。”
两个字说得干净利落,没有给江堂水再说什么的机会。
紫色的裙摆在空中甩了一个转,那绣着银春的金色丝线在阳光下格外熠熠。
直到人走出去许远,江堂水才头疼地按住眉头。
等皇后的命令传到江家还不知道又会引起什么喧闹。
不出江堂水所料,还没等他从宫里脱身,付皇后的指令已经到了。
那小太监一人一边扭住江采雪,无视对方的挣扎。
“和杂家回去吧,这可是皇后娘娘的命令。”
“不,我要见南宫辰,我是三皇子的人,你们凭什么用乱七八糟的理由把我带走?”
“我呸!”小太监觉得烦了,直接啐一口在江采雪脸上。
什么东西,一个被皇家厌弃的侍妾也敢在自己面前托大。
另一个小太监见状也失去耐心,朝着江采雪的膝盖狠狠踢了一脚,让对方痛呼倒地才拽着她往外走。
“哥哥救我!娘亲!”江采雪哭得撕心裂肺,她才不是什么祸害,更不要去献祭。
“雪儿!”江堂水快速跳下马,扶起江采雪。
看着她整个人凌乱不堪,江堂水眼里闪过一丝阴霾。
他勉强耐住了性子,朝两个小太监递去一包银子。
这下,两个小太监才稍微松了力气。
“你听我说,你只需要在宫里待上两天,我已经和贵妃娘娘说好了,两天后就接你出来。”江堂水低声凑到江采雪耳边仔细叮嘱。
江采雪害怕地拽着江堂水的胳膊,“就不能不去吗?”
“雪儿,别怕,哥哥一定会救你的。”江堂水眉头微蹙,江采雪抓的太紧了,那长长的指甲直接掐到了他的肉,但他还是忍了下来。
“该走了。”小太监翻了白眼,再次扭过江采雪的手。
江采雪心里又气又怕,但得了江堂水的再三保证才一步三回头地上了车。
谢府内院里属于三月里的花被搬出去,小丫鬟们系着干活时的粗布穿梭于小药田里。
江瑟瑟揉着膝盖,宫里冷冰冰的地面跪起来真是要人废了一双腿。
她真是光想着可能的应对,全然忘记了自己现在是个只能跪着听人说话的身份。
下次进宫一定提前备着护膝。
“下次进宫提前备着护膝。”
忽然间的失重让江瑟瑟下意识搂住那股力量,月白色的天蚕锦光滑入手,江瑟瑟的手指不自觉攀上来人的脖子。
她茫然想着自己的心底话怎么被人说出来了,而且还是以自己很熟悉的声音所说出来的。
略微抬头,她就对上一双狭长的凤眼,眼睛的主人似乎在害怕江瑟瑟的抗拒,此刻抿着嘴唇试探地将她抱紧了一点还颠了颠。
那江瑟瑟头上的珠花也就颤一颤。
“我可以抱你吗?”谢承蕴看出江瑟瑟的犹豫,眼尾低垂,他的语气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