帼家培养出的信仰,忠诚,以及带着这份感恩,这几年他做任何事都尽职尽责,以陆焉臣的生命和需求为优先......
艾拉是他犯下的错误。
他很愧疚不安。
但喜欢一个人,是不受自控的。
他也知道艾拉滥情......
关于艾拉,他没有聊多。
徐想又问他,将来有什么规划打算。
他沉默着,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或许,他当时便已经做好自己根本没有未来的打算了......
...
她跟郑长青交往不深,算不上是朋友。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为郑长青的死感到难过。
又或许,她借着郑长青的死,看到了她自己吧!
陆焉臣对你再好,那是建立在相安无事的基础上。
就算她是宋希君这件事可以瞒一辈子,她也不可能一辈子不惹恼他。
难不成要事事讨好,事事顺从?
他太狠了。
无情冷漠。
一个跟了他六年,为他当牛做马,为了保护他而受伤,这些在他看来,不过是冰冷的职责两字就能概括的。
在他眼里,他给钱,别人卖力卖命,理所应当。
也许他会用金钱来奖励感谢,但感恩念好,是不存在的。
她想起秦叔说的,陆焉臣才九岁啊,居然冷血到连自己的母亲......
她害怕,害怕陆焉臣总有一天,也会杀了她。
她居然还天真的想着能跟陆焉臣相处愉快?
怎么可能跟疯子理论呢!
徐想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思绪延伸越来越远。
最后,她煽颤了眼睫,心里落定了一个结论。
她不能跟一颗定时炸弹谈恋爱。
她要趁着这颗炸弹爆炸前,尽快摆脱才行。
..
陆焉臣全然不知眼前这颗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他同样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
他记得,徐想跟他说过,郑长青长得很帅。
他当时虽然生气,但也知道她是故意。
现在想想,有可能不是故意......
他白天忙工作,白天都是郑长青陪着,就连把徐想放在饶州的一个星期,也是他陪着守着......
他们相处了解,接触的多,再加上她本就善良,她会帮郑长青求情说话,也是正常情理之中。
他们如果有什么,郑长青就不会搭上自己的性命救艾拉吧!??
他是这样说服自己的。
可当他再次回想起刚刚徐想跟郑长青两人的眼神,他呼吸沉闷了几分。
也有可能,郑长青有意接近徐想,利用她的好感,帮他救出艾拉......
所以,徐想对郑长青是有喜欢吗?
真该死啊!
他现在恨不得把那具尸体再剐上一刀......
徐想啊徐想。
他揽着她腰身的手忍不住收紧了一番,迫使她的背,紧紧的贴着他的腰腹,感受到她的温度和气味,以此找补到心里那堵缺失的不安焦虑......
疗养院被掳后穿着的请趣内衣,被褪去的裤子,跟男人的亲密合照......
这一件件,像是埋在他血肉里虫卵,每每时不时苏醒,在他血管里蠕动,啃食他的血肉,把他折磨惨了。
他不确定,再有下次,他会不会失控。
所以,徐想,求求你了。
求你爱我。
不然......
陆焉臣止住思绪,亲吻她的后脑发丝,转而吻上她的耳廓,耳垂,脖颈,肩膀......
徐想木木地睁着泪眼,任由身后的爱吻落满她的后身。
...
次日。
经过昨晚的惊吓,陆焉臣特意在家陪着徐想。
徐想却对他的处处温柔再没有那种愉快的幸福感。
她虽然打定了要离开陆焉臣,但不会傻到像之前那样随便逃掉——
她需要好好想想,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摆脱陆焉臣......
中午吃饭时,秦叔突然上前,凑到陆焉臣耳边报备了什么——
陆焉臣眉头微微一皱,什么也没说。
徐想瞟了一眼,稍稍思虑了一下,主动说起:“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处理吧,下午我打算整块菜地出来,种些小青菜什么的......”
陆焉臣拒绝:“不用,不是什么要紧事,我陪你一块。”
徐想也就不再多说了。
吃完饭后,徐想坐在椅子上,旁边小茶几上还有茶水。
陆焉臣先是把绿色的草皮铲了,然后再是抡着锄头松土——
徐想问起:“你还做过农活吗?”
瞧姿势,不像是富家少爷。
陆焉臣随口回道:“你推到的那堵墙下的菜,都是我种的。”
徐想一愣。
她都没注意这个细节。
秦叔不是说,每天会有佣人送餐吗?
怎么还需要自己种菜吃?
但她不想多问。
她现在不想了解什么了。
可怜人必有可恨处。
他的可怜又不是她造成的。
所以干嘛要承受或是接受他的可恨之处啊!
她看着陆焉臣把土松完,又加了一包松散的营养土拌进去。
土好了,徐想上前随意把种子泼洒在土面上,陆焉臣再浇水......
好了。
徐想干干净净地转身离开,沾了些泥土脏污的陆焉臣乖乖跟在身后,说着,等这些菜长大,要炒给徐想吃......
...
傍晚时。
陆延明突然上门拜访。
还带了个律师。
徐想在二楼的走廊上,见着客厅沙发上的陆延明,听着他逼陆焉臣签署集团股权转让......
啧啧。
娱乐圈混不下去了,就要回家继承亿万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