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叹气。”

“啊？”

唐夜寒没意识到自己走神了，等苏墨羽嘲弄的声音响起她才回过神来，有些茫然地问了一句，反应过来后，真想找块豆腐撞一撞。

轻轻拍了拍额头，唐夜寒才说：“我就是叹气了，你怎么滴？”

“毒素蔓延了？”

“三年的时间才蔓延到后腰，你知足吧。”

送走了苏墨羽，唐夜寒躺在床上静静地望着天花板，突然狂躁地嚷了一嗓子：“啊——”

唐夜寒坐了起来，看着手上的储物戒，狠狠拍了两下骂道：“宁凝，你到底能不能听见我的话，能听到就出来，我有事问你。”

和过去的千百次一样，宁凝没有任何回应。

一口气不上不下堵在胸口，唐夜寒觉得自己像一只快要爆炸的气球。

“我记忆里，苏墨羽中的毒已经在人界消失了千百万年，如果不是娘的书里有这种毒药的记载，我……娘的书里……”唐夜寒的自言自语戛然而止，她木讷地睁着眼，呢喃道：“叶宁的娘从没留下什么书，这个娘又是从何而来？那些不断涌入脑海的记忆，原本的主人又是谁？是那个蓝衣女子吗？”

呆坐了一夜，晨曦透过微风扬起的窗帘落在唐夜寒脸上，唐夜寒忽觉浑身冰冷，她看着自己在阳光下的手，神情恍惚。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