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师父？”唐夜寒驻足转身。

杭青羽沉吟片刻，似是难以启齿，唐夜寒戏谑道：“有什么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可不像师父。”

“我看得出你和石静巧的关系有些……嗯……”杭青羽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形容，索性省略了，“但无论石静巧对你做过什么，白落尘都是不知情的。倘若他真是白落尘，对你行走灵天有莫大帮助，希望你不要因为石静巧的事，对他有所埋怨。”

对于石静巧，唐夜寒早已挑明所有，白落尘对石静巧的所作所为的确是不知，可她不想有太多的牵绊，所以她不会对白落尘有所隐瞒。

深吸一口气，唐夜寒缓缓道：“我的来历有些复杂，假若他真是白落尘，我会告知一切，师父你感兴趣的话，也可以来听一听。”

“只怕到时候不是我对白落尘有所怨恨，而是白落尘要将我除之后快。”唐夜寒这句喃喃自语杭青羽听了个模糊，一时间到真对唐夜寒的身份起了好奇心。

离开云海地宫回到白家祖地，唐夜寒见白落尘又坐在樱花树下弹琴。

“想知道我的父母是谁，就随我去一个地方。”唐夜寒搬了把椅子放在白落尘面前，坐下道。

白落尘抬眸瞅了唐夜寒一眼，问：“你想我带你离开白家祖地？”

“不需要。”唐夜寒否认，“那是一位前辈留下的空间，被我继承了，说不定里面，有你想见的人。”

白落尘抚琴的手顿住，心脏“怦怦”跳动，一如当年见到心爱之人时。

内心有一种强烈的呐喊，让他答应唐夜寒。

“好。”白落尘回应得利落。

唐夜寒心意一动，虚空之中出现一道蓝色缝隙，用眼神示意，让白落尘进去。

白落尘不疑有他，一脚踏进裂缝之中，唐夜寒紧随其后。

头顶新光闪烁，似千万条银河汇集，星子倒映在水似的蓝色地面上，人在其中，仿佛置身于星辰之海。

不远处立着两人，一坐一站，皆是背对着白落尘。

“我就送你到这里，想离开的时候，叫我一声便是。”唐夜寒不准备去见石静巧，她担心有她在，两人会有所顾忌，杭青羽走到唐夜寒身旁，和唐夜寒并行一段距离后停下，在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观察石静巧。

白落尘踌躇不前，每每抬起脚步又放下，看得杭青羽着急上火，他骂骂咧咧地说：“就这还一家之主呢。”

瞥了杭青羽一眼，白落尘觉得这人十分碍眼，猜测到是唐夜寒留下来的眼线，虽然有心赶走，也深知无能为力。

不知道是不是杭青羽的讽刺起了效果，白落尘缓慢踏出第一步，紧接着第二步、第三步，脚步越来越快，最后站到轮椅背后。

“阿静……”白落尘试探地唤了一句。

轮椅上的妇人浑身一震，捏住轮椅扶手的手不自觉用力，她艰难地转身，仰头看着不复当年俊朗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