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物,有意思,有意思。我好像猜到了一番了不得的东西。”
韩非双眸间闪烁着智慧的晶芒,随即嘴角微笑,脸上略有些古怪。
“话说,今天在朝堂上战况如何?”
“新来的秦使应该有所作为吧。”
江韩强忍疼痛,眼皮不住跳动,但他还是想问清楚之后再去疗伤。
“面对秦国的泱泱大势,韩国朝势也终是有了点起色,不再是各自为战。”
“这次姬无夜也罕见地站到了父王那边,血衣侯也在朝堂之上,各方算是第一次联合吧。”
“不过,我又替父王做了个决定。”
说到这,韩非便是眨了眨眼,颇有些俏皮搞怪。
江韩心中陡然泛起一股不妙的感觉,心中有些咯噔。每当韩大司寇露出这个表情时,都代表着他又干出了什么大事。
这种事,甚至连韩王,都很是头疼,很是无奈。即便每次都给予韩非惩罚,但韩大公子总是不改初心,兢兢业业。
“那到底什么事?”
声音很是妩媚,勾魂摄魄,是焰灵姬的嗓音。
焰灵姬一边处理着江韩的伤口,一边贴心地替江公子询问。
真可谓把芳心操到了极致。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呃,好吧,哈哈哈。”
韩非哈哈一笑,顾左言它,神情略有尴尬。
“快说!”
“我与秦使打了个赌,赌注是秦韩土地。”
“秦国使臣从咸阳到新郑遇害,共走十日。我便以十日为限,答应破除此案。不过,秦使行程有五天在秦国境内,有五天在韩国境内。”
“若是在五天内解决此案,说不得秦国土地,韩国也有望染指呢。”
韩非无奈,和盘托出,表情既有自信也有尴尬,还有些发虚。
割让土地!
江韩神情微妙,倒是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责怪韩非,而是在心中快速权衡。
自古以来,割地都是大事中的大事,影响颇大。
一个国家强盛的根基,便是广袤的国土面积,是无垠的资源。没有国土,一切都是空谈。
就以韩国现在的国境来说,很难有崛起空间,因为,土地不多。与其他六国相比,只能算得上是最后梯队。
在此种情况下,若再割地,那割的就是韩王的心头肉,也会让韩王安被牢牢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这对一个只想守成的君王来说,是难以接受的。
韩非此举,风险太大。
最大的难关便是秦国使臣,百越余孽。
天泽不是那么好抓的。
就算最后一切顺利,那也是吃力不讨好,功劳被各方共享,风险被韩非承担。
不过,这种方法也是韩国目前唯一的解决方案,是最优决策。
甚至,它还将风险强行转嫁到了秦国身上。因为,割地,对秦国来讲,也是大事啊。
现在那个秦使,想必应是颇为难受。
可以说,韩非一个人担下了全部。
“有把握吗?”
江韩皱眉,淡淡询问。事已至此,他能做的便是给予韩非鼓励,然后按照韩公子的节奏来。
“江兄,只待静候佳音即可。”
韩非作揖一礼,倒是卖了个关子,并未详细介绍计划,只是让江韩放宽心。
有些计策,说出来,就不灵了。
“那你小心点,别把自己给玩进去了。”
……
“对了,今天的秦国使臣,猜猜是谁?”
“猜对无奖哦!”
韩非自顾自倒起一杯美酒,轻酌一口,神情很是陶醉,表情也略有些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