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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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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鹤龄正色道:“回陛下,臣极为赞同白尚书所言。万民但各尽本分,臣自问,臣的本职本分,做的也并不差。

至于,白尚书言臣乱为,胡乱插手,臣却不敢苟同。臣行本分事,更是本分人。可担不起白尚书的那番弹劾。臣所行所为,皆循朝廷的律法制度,从未有丝毫僭越之处……”

张鹤龄的话音落下,朱佑樘还未做表示,白昂便直接和张鹤龄对上了。

“寿宁伯,现如今乾清宫内,只有陛下和我等几位大臣在。本官弹劾于你,具体何意,无需说的太过明白,想寿宁伯你心中亦是清楚。

故而,那些混淆搪塞之言,便不用说了。本官是个直性子,亦不想和你兜圈子。今日,当着陛下的面,本官只想听寿宁伯说句实在话,寿宁伯,日后可只做本职之事?户部的、工部的,甚至本官刑部职权内的事,莫要过多插手,可好?”

“呵呵!”

张鹤龄笑了笑,他突然觉得,这位刑部尚书,挺可爱。

且可爱到,似乎有些天真了。

这是一个有信念有理想的大臣,且是一个极为合格的刑部尚书,可他说的话,也未免有些天真了。

张鹤龄行事,确实有些介入了其他人的职权范围,但他从未有刻意隐藏,故而,只要有心稍一打探便能知道。

然,其他人呢,那些藏在暗处,每每的所谓政治权谋,又有几人能看到。

便是偶尔发现一个两个,制止了,约束了,又有何用。

听到张鹤龄的笑声,白昂心中略有不满,他从张鹤龄的笑声中,听出了一丝嘲讽,他脸上不由多了些愠色。

张鹤龄笑着摇摇头道:“白尚书莫要气恼,您话既然说的坦诚,那张某也给白尚书说句坦诚的话。张某会一直遵循朝廷的法度和规矩行事,但张某信奉一句话,法无禁止即可为。”

“你……”

白昂更为气恼,这个张鹤龄,还真就油盐不进呢。

他便要呵斥,可一时间,他又不知要从何处而呵斥,律法规矩,皆是他的人生信念。

张鹤龄已是言明,绝不触犯法规制度,且近来张鹤龄所行所为,也确实未曾触碰法度。

但事实上,与他刑部有交集的地方,着实不少,屡屡便是他的职权之内,要他如何说?难道说,你所谓不触犯法规之事,侵占了我的职权,那岂非显得他这个刑部尚书,太过无能了些?

“白尚书,可否容本官插一句!”

正在白昂不知该如何说话之时,谢迁突然插话,见着白昂未做表示,他转向张鹤龄道:“寿宁伯,你所谓法无禁止即为可,此言太过偏颇了些吧?不禁止的,便可以做,可本官本职之外,有太多事是法规未曾禁止之事,若是都如你这般作法,那朝廷岂不乱了套。”

张鹤龄奇道:“难道本伯认为的不对?”

“当然不对,虽律法和朝廷的制度未曾规定,但很多事,依然有约定成俗的规矩。”

“是这样吗?”

张鹤龄状若恍然,又问道:“那既是所谓规矩?为何不行之于法度?”

“岂可事事皆书于纸面,若如此,制度岂不过于僵化,且我大明以儒治天下,若事事俱列……”

言及此,谢迁顿了下来,但其后的意思,不言自明。

以儒治,以人治,事事规定,事事以法约束,那岂不是法家之道,与朝廷的宗旨有悖。

张鹤龄自然明白,可转而他便又摇摇头道:“不对,不对,这般说法太过混淆了。若按谢学士这般说法,又不行于之法度,又要所谓约定成俗的规矩?那这般规矩,又由何人来做定判?

是不是,谁的官位更高,说话的人更多、更大声,便谁更有理?为所谓的约定成俗,定下了所谓规矩。若这般,律法威严何在?”

“你怎可曲解本官的意思?朝廷大臣,岂无公心?”

张鹤龄点点头,赞同道:“也是,朝廷大臣,如几位阁老这般几朝老臣,深得陛下信重,也确当极有公心。是本伯说错话了,还请几位恕罪。

不过,也正好,借着这个话头,本伯方才多有不解之处,请教诸位大学士……”

也不待几人相询,张鹤龄便继续道:“像今日这般,张府尹只是按朝廷的法度,行顺天府本职之事,怎会有这般多人弹劾,连带本伯这个遵着朝廷法度,被请求协同办事之人,也是被多有责难。这是为哪般?”

谢迁蹙眉道:“你所言之事,和弹劾本身又有何干,且与方才所言的规矩又有何干。”

“怎会无干?”

张鹤龄奇道:“据本伯所知,此番弹劾之人可是职权和本职各有不同。给事中、户部、兵部、礼部、刑部,甚至有翰林学官。若说户部、刑部和给事中还算挨着些本职的边,可余者,都毫无相干呢。

这般弹劾着实令本伯不解,且先不论,他们怎会只因一顺天府常事而大动干戈,是否藏有阴私。但只借用方才白尚书所言,这般做非本职之事,可否妥当,是否僭越职权?或者,在谢学士您看来,这便是可为约定成俗的规矩?

若是如此,那本伯只要在完成本职之外,余时做些不违朝廷法度之事,又有何错?还是谢学士,要给本伯再来一个约定成俗?”

“张伯爵,你休要乱言?本官又岂会擅言所谓约定成俗。你莫非要给本官强加罪名,以图转移话题,混淆视听?”

“谢学士严重,本伯从不乱猜测,只是真心不解,也真心求教罢了!”

“你……”

“好了!”

就在二人说话的火药味越来越重之时,刘健下意识抬头向皇帝看去,见皇帝无动于衷,甚至只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暗自摇头,出声打断了二人。

“谢学士,寿宁伯,何来这般做口舌之争,在陛下跟前,莫要失了体面。”

刘健摆了摆手,先是将二人的话压了下去,接着望向张鹤龄道:“寿宁伯,弹劾,自有他们所弹劾的理由,至于是何理由,是否符合本职,是否有理,岂可只凭三言两语定判。

陛下今日召见我等,不也正是想商议此事,你既然也提出了你的疑问,我等自会将你的疑问考虑进来。至于最后如何,由陛下圣裁……”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张鹤龄恍然道:“既如此,那……白尚书方才所言,也无道理了……”

“哼~”

此时,白昂感觉心里极为憋屈,他忍不住重重的哼了一声。

他也想明白了,今日的时候极不凑巧,又被张鹤龄利用了一把,堵的他无话可说。

也怪这些人,有事没事就闲的,户部和商贾的事,何来要这般多身份和官职皆是不同的人来弹劾。

还以为是老黄历的时候,只要群情汹汹便可达成目的了?

连带着他,也只能被堵的无话可说。

也罢。

念罢,白昂向皇帝拱手道:“陛下,是臣先前考虑不当,臣请求收回方才的弹劾。但臣有一言要启奏陛下,臣认为,寿宁伯所言‘法无禁止即为可’此言不妥,不可作为官员的行事准则。

而所谓约定成俗的规矩,更为不妥。若真有需要,当立法加以注释,否则不该是我大明朝廷该有的所谓默契。

臣乞请陛下,郑重考虑此事。陛下,臣的话说完了,臣今日冒昧进宫,冒昧弹劾,还请陛下责罚……”

“白爱卿,何来冒昧,朕又岂会责罚于你。白爱卿所言,朕亦心有感触。这样吧,你且回去,将你的想法总结总结,上个本子,朕看了之后,再和诸位爱卿商议定夺……”

“臣,遵旨,臣请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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