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习此脉传承的人身躯必有一处残破,天生最佳。
“你会来,奇怪,我以为你不问江湖事,老死深山呢?”
“我来此只为杀一人。”白衣中年人对熟人冷漠道。
“公子久不外出,怕是不识多少教中俊杰,这些年出了不少人,我也认不全。”
熊先霸继续道:“左边那个白衣,他的名声在教中可不小,马家人,马翼,上一代十大新秀。”熊先霸开口道。
“此人的资质本就极佳,又得名师调教,吃得住苦,琢磨出了自己的东西,刀法一昧毒辣,阴邪。他腰间挂的刀是上了名刀谱的,刀榜二十三名,刀名血蝉。”
“刀是好刀,依古法铸炼,两指宽,三尺长,刀身薄如蝉翼,上有一缕血色,有吸血奇效,杀人不染血,一柄上佳杀人利器。”
“那边站着的赤衣赤发青年又是谁?”
“火妖仙,火魔教主的侄子,一手火法不同凡响,年纪轻轻入了先天,仗着天资高,一向看不起同辈人,坐井观天,不如你郅公子远矣。”
“不过公子,你要格外注意一人,那边靠墙闭眼抱剑的人,三劫剑使。他隐藏了实力,在场用剑的人,他名列前三。”
“他所用的蛇形剑是奇兵,剑身是毒铁,用多种毒物秘法混合的毒液浸泡百年,光是打造这柄奇兵,死了不计其数的匠师。他本人又修习了冰火内功,剑术奇诡,中剑无一活口。”熊先霸提醒道。
“他的来历我恰巧知道,是幽冥教的门人,我听说过幽冥教与郅家的关系。”
“多谢左使你的提醒,不知左使为何对我说了这许多?”郅怪开门见山问道。
“郅公子,叔父说过他落难时得过郅家一位长辈援手,听说这次你会南下,叔父多次嘱咐我要多关照你,无须他老人家多说,你将是我的一大助力。”熊先霸大力赞道。
“左使,太看得起我了,家里的事,我插不了手,圣教大事唯左使为。”郅怪回道。
“乐极生悲的事我看的多了,我不信你看不出来了,计划再好,终究离不开人。”
“南方承平多年,圣教众人安于享乐,一盘散沙,危机即将降临,不愿醒来,上官傲的本事不是庸人轻易揣摩到的,下一盘大棋。”熊先霸一副忧虑眼前形势样子,劝说道。
“左使意欲何为?”
“我需要郅家的大力支持,值此危亡之际,正道来势汹汹,更需聚上下一心全力挽救南方圣教。”
“我知道你不信我,人之常情,日久见人心。”
熊先霸继续道:“这是我一人的请求,不是我叔父或他人的意思,请你放心。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当作我的诚意。”熊先霸真诚道。
“这个秘密可不能太小呢?熊左使。”郅怪故意好奇问道。
郅怪望着眼前的熊先霸,圆脸,眉毛稀疏,平凡,壮硕。
他担任坛主期间境内出了几个难缠角色,轻松解决了对方,手段之高,小觑不得。
教主选中了他总揽全局,这份信任是要惊天才情的,小看他的人会吃大亏的。
“你说笑了,秘密的大小昰要看人的,但我相信你对这个秘密肯定会有兴趣的。”熊先霸笃定道。
“多谢左使你的美意我心领了,我的好奇心没左使想得这么大。”郅怪直觉不对劲,拒绝道。
“郅家自会出力,只是你我不是一路人,纠缠在一起没有好结果。”郅怪说完转身走了。
“路是人走出来的,不要太早下决定,或许走着走着,两条不相干的路就又走到一起了。”熊先霸对郅怪的拒绝不以为意,笑道。
“大人,你似乎格外注意那郅怪,他有什么特殊之处么?”
“既然左使如此关心郅怪此人,必有奇处,要不要我派人去盯紧他?”
熊先霸见两位心腹手下靠了过来,回道:“不用,风煞,你手下的黑沙盯不住他,无须浪费人手了。”
熊先霸带着心腹,来到一处隐密的石室。
石壁上绘画着密密麻麻的图画,描述了圣教源远流长的历史,歌颂圣教诸先辈的丰功伟绩。
“拜见大哥。”石室一人一见熊先霸进来,弯腰行礼道。
“快快起来,兄弟一场,无须虚礼。”熊先霸拉住对方,亲自带他坐在自己旁边椅子道。
“你回来了,兄弟们安置好了?”熊先霸关心道。
“大哥放心,我亲手操办的,受伤的藏在乡里,剩下的都混进去了,易过容,又是本地人,不会有人看出来。”
“好,正道进山必招本地人引路,是掺些沙子进去的好机会,先下一手。”熊先霸光应付那些老人无理心烦,听到一个好消息,喜道。
“一群眼里只有私利的老家伙,圣教这条船要是破了,他们能逃到哪里去?”
熊先霸感慨道:“昔日的圣教下属的五行坛,分裂为如今的五行教,火魔一脉还分裂成两个,越来越不成气候了。”
“辜负了吾教先人,先人们无一不是古时各家学说传人,受尽了正统学说诬蔑,压迫,在祖地立教,庇护众生……”
心腹们乖乖站在一旁,聆听熊先霸对圣教历史源流的回忆。
“好了,教主有令南方圣教可以灭,但要让正道流干血,圣教再临中原指日可待。你们下去吧,有些布置该提前了,二弟你留下。”
“属下遵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