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民何辜?饥无食,寒无衣。”
“世家聚在一起,饮酒吹嘘还有什么事?不是掌权者,一群自哀自怜的失意者,老夫不乐意去,你不欢迎?”
“欢迎,欢迎,您老来寒舍,蓬荜生辉,谁得罪了老大人,先消消气,为他们不值当?”
“你,疯了,违律动手,上头不满了。”
“前日您的来信我收到了,按您吩咐已经搜集好了供千人食一月有余的粮食,老地方,派人去取就行。”
“你办事我放心,我听说了一个消息,劝你收回你动万兽的打算,他可不是你我容易招惹的人。”
“万兽这次南下,明是捣乱,未与江湖盟纠缠过深,打了几个二代,实是帮上官家排除异己,看来这两家可能勾结在一起,这里水太深了,你小心点。”
“与万兽的血海深仇,非报不可,倾其所有,誓杀此獠。”
“据我所知,万兽的体魄在当今江湖上名列前三,论谁去对付他头疼无比。”
“要对付他是大不易,满天下想寻一个跟他体魄相差不多的,我也只有两三个人选。”
“一个已经在江湖上消失很久了,下落不明。”
“另一个在天下第一帮当供奉,多年不在江湖行走,幸运的是那位供奉收了几位弟子,恰巧我认识一位。”
“你说的说好知己上官鸿,他的拳头在拳榜上名列第二,很多人说他比血拳强,缺少一个扬名机会。他跟你说了什么?”谷家家主问道。
“他说万兽曾去过天柱山拜访其家师,他不在场,听师兄弟们说过万兽与他师傅交过手,他师傅对众弟子们说了一句莫名不出,无人能破万兽之躯。”
“莫名早就死了,你还不知,他得罪了上头的大人们,在他兄弟的喜宴设计,饮下了掺了酒仙醉的酒水,真气在三个时辰内全消。”
“又有十八名服下秘药,破境至宗师功体的剑手布下两仪无常剑阵,耗光了他的锐气。”
“三天三夜,更别说那些人调用了三千阴兽重甲让他慢慢杀,耗尽他的精力。”谷家家主道出族里尘封已久的一件往事,说道。
“你只看到了那十八名剑手,却不知练成他们要花费多少,这些人从小培养。秘药的炼制,药材不提,药师呢。服秘药有一大条件,先天,必不万无一失,光是令他们成宗师,花费了多大的代价。”
“两仪无常阵是几无破绽的绝阵,不然怎成一方世家手中杀手锏之一,习阵之人必心意相通,无念无我,诚于剑,诚于阵。”
“天下又有几人仅凭一己之力挡下莫名三天,功体残破,那十八人在一年时间里先后死了。”
“或许背后人早想到了那是十八人最后一次出手。”轮椅上的人影回道。
“我怎会忘记!我谷家先辈曾有人在场亲眼见到莫名出手的景象,快、准、狠他的武功贯穿了这三个字。”
“每一招每一式,妙至毫巅,纯凭肉身之力打破了阴兽鳞甲,你知道的阴兽鳞甲的,近古遗留下来的不知名皮甲,尤胜皇城禁卫百斤重甲一筹,他们几乎拿出了所有的收藏,三千人,被莫名打坏了三分之一。”
“即使如此,他依然冲破了重围,地狱箭队将他堵至一处悬崖,最后身中数十枝死羽箭落下悬崖,生死不知。”
“这么说万兽没人能杀死了?”
“你是真正的聪明人,我刚才的话中从没说过他杀不死,要看那些人能拿出多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