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春觉得自己的认知被打破了,连带着的还有其余二人。
彩棠更是没忍住,上前两步靠到宁烟身边,声音放低,小心翼翼地问:“二皇妃,您是怎么说动二皇子来帮忙的啊?”
福珠也十分好奇,“是呀二皇妃,二皇子对这些东西一向不上心,怎么就愿意来帮忙了?”
要是上心,又怎么会三年内不管不顾还任由她们随意克扣?
彩棠和福珠都是一早跟在霜华宫的人,知道江霜序虽然品性温和,但也十分固执执拗,对待一般不感兴趣的东西,如论如何都是劝说不动的。
难不成是这三年来的打击太大,让二皇子改了性子?
两人一脸懵。
宁烟对她们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想知道啊?”
三人齐齐点头,“想。”
“其实也没什么。”宁烟提起手边的扫把往肩膀上一架,边走边摇头,“你们自己问他喽,反正又不是我逼的。”
宁烟扛着扫把走了,独自留下面面相觑的三个人。
彩棠看着宁烟的潇洒背影,又看了眼蹲在花坛边默默刨土的江霜序,突然之间多出几分可怜兮兮的意味来。
彩棠瑟瑟发抖:“你们说,二皇妃不会也打二皇子了吧?”
“这......”福珠欲言又止,显然是也有此猜测,但是不敢直接言明,“见春你说,你最了解二皇妃,可是知道点什么?”
笑死,问江霜序是不可能问的,她们还没到那种胆大包天的地步。
“我也不是特别了解吧......”
见春皱着小脸,但仔细想起和宁烟接触的点点滴滴,她家主子确实是能动手就绝对不逼逼的那种人,所以主子揍了二皇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见春犹豫着,斟酌道:“虽然但是,这应该不能算是打吧?”
其余二人侧目,“怎么说?”
“俗话说夫妻之间打是亲骂是爱,主子和二皇子之间,应该也就是夫妻之间的情趣吧?”
毕竟洞房花烛那天晚上主子可是很着急地把她推出门呢。
彩棠与福珠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发出一声语调怪异的“哦~”。
几人脸色精彩,围在一起看看宁烟又看看江霜序,神情八卦,好奇心都快爆表了。
连同一边的江霜序都能感觉得到空气中不太对劲的氛围来。
他提着手里的小锄头回头,紧接着便看见三人齐齐捂嘴回头,像是一窝受到惊吓的鹌鹑,四处乱窜找着自己的工具,不一会儿人就散了个干净。
江霜序满头雾水,“?”
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就在刚刚已经由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落魄太子,成功变成了跟在宁烟身边的委屈小媳妇模样。
五个人加在一起忙活了一下午,几乎每个人都累得满身是汗。
好在霜华宫内的水井依旧丰沛,柴火之类靠着这几日搜刮来的枯草树叶都能支撑好久,烧上几锅热水洗个澡不成问题。
第一锅热水先送进了主殿,宁烟从宁悠然给的一堆东西里面翻出要换洗的衣物,又找出那两套男装递给江霜序。
男人看着递过来的衣服,却并不伸手去接。
“这是做什么?”
“衣服啊,给你穿的。”宁烟将衣服往他怀里塞过去,又转头去找其他能用得上的洗浴用品。
江霜序下意识用手捧着那两件衣服,手感很厚实,料子也讲究,一看就不是随意拿过来打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