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脸不在乎地看着自己面前气急败坏的男子,扭头冲水手长阿莱斯道:“我打中了靶子,船长先生的奖金会给我吗?”
阿莱斯哑然失笑,轻轻颔首道:“我会帮你问问的,女士。”
“够了玛希,你忘记了向我保证的!”年轻绅士的情绪更显激动,他半拉半拽地带着女士离开甲板。
见没热闹可看,其余游客也渐渐散去,阿德米索尔打开怀表看了眼时间,下午四点整。
“走吧,回房间,该为晚宴做准备了。”他在克伦威尔背后轻推一下,少年依言向房间方向走去。
突然,阿德米索尔的灵感触动,他扭头向左看去,一位年轻的绅士正扶帽向他行礼。
在他的视角中,那名男士身上突然燃起半蓝半绿的火焰,浑身烧的焦黑,表皮破裂,露出泛白的肌肉,红色的鲜血与淡黄色的组织液缓缓流淌滴落,嘴唇正无声地开合:“请来见我。”
阿德米索尔面无表情地颔首回礼,同时用手轻轻按住克伦威尔的头,制止了灵感同样被触动想要扭头的少年。
沉默无言地走回顶层舱室走廊,阿德米索尔将克伦威尔送回房间后,继续前行,来到3107号房间前。
“房间里有危险。”阿德米索尔在心中默念几遍,反馈的结果让人安心,他轻轻敲响房门。
房门很快被打开,却没有应门之人,阿德米索尔没有犹豫迈步进入房间。
房间里一片漆黑,所有窗帘拉的严严实实,一丝阳光也无法透进来。
阴冷的感觉扑面而来,阿德米索尔每个毛细血管仿佛都要被冻僵了,产生轻微的麻木感。
毫不掩饰自己的身份…不论是之前的邀请,还是现在房间里充满死亡意味的气息。这说明对方对自己的实力有绝对的信心,或者,他是故意显露的这些。
他脑海中念头闪过,灵感没有反馈任何危险,他迈着沉稳的脚步继续前行,抬眼看见了坐在客厅正中沙发椅上的熟悉身影。
穿着得体正装的拜朗绅士,皮肤棕黑,头发微卷,黑色的眼眸闪过着不自然的光芒在漆黑的房间里十分显眼。
“很抱歉用这种方式邀请您来会晤。”他低缓开口,同时站起身来行了一个标准的鞠躬礼。
“我本来无意打扰您的旅途,但谁能想到,杀死齐林格斯的人居然如此鲁莽,大大咧咧地像个没事人一样。”
阿德米索尔不置可否地轻咳一声,“你是从贝克兰德来的?之前你将水手的注意力引到我身上时是希望他们发现我的身份。”
男子没有回答,轻笑一声伸出手道:“忘记自我介绍了,这是我的失礼,毛莫,毛莫·富尔斯。”
“阿比梅尔…”
“当然,我知道您是谁。”他停顿一下爱,用歉然的语气说道:“请原谅我将房间弄成这样,我从小就不喜欢阳光,即便我的家乡是一个四季炎热的地方。”
他走到茶几上从手磨咖啡壶中倒出一杯咖啡递给阿德米索尔:“不知道您这是要去哪,帕尔利斯曼先生?”
“西拜朗。”阿德米索尔伸手接过咖啡没有隐瞒自己的目的地。
“孟德拜尔还是菲特兰?”他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这艘游轮只会在这两个西拜朗城市停留。”
不等阿德米索尔回答,他轻轻搅动咖啡杯中的金质汤匙,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无论您要去哪个,我很遗憾地通知您,恐怕这艘船都无法到达,您或许应该提前下船,换乘另外的游轮,事实上,我建议您下一站就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