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怡看着她的样子，不由露出一丝丝得意，故意挑动她的怒火，道：“今日早上，我也只是奉命去请她过来参加及笄礼。谁料刚一进门，便见她大发雷霆，要把昨日母亲刚刚给她做的新被子丢掉。”

“臣女不忍如此浪费，便劝说她把被子留下来。也不知道这话哪里得罪了她，便惹来一顿耳光，还被欺辱至此。”

“臣女知晓侯府收留自己已经是仁慈，万不该有别的想法。可也没想到，就是这样一句话，便激怒了大小姐……”

她说着，竟是掩面哭了起来。

她希望孟初阳辩解、然后吵起来，激怒老太妃。

孟初阳垂眸看向她。

前世她唯这个表小姐马首是瞻，跟在她屁股后面那么长时间，现在她抬起尾巴，她就知道她要拉什么翔。

她没说话，只是笑盈盈看着她。

老太妃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谢婉怡，眼眸中闪过一丝丝深思。

谢婉怡等孟初阳发飙等得花儿都要谢了，结果她却只字未言，只等来老太妃冷沉一句：“你是侯府的表小姐，占了大小姐的位置享福多年，理应对她有所愧疚。你要知道，若她从小不曾流落在外，你也没资格在侯府受宠这么多年。”

“……”

谢婉怡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老太妃，她怎么会为孟初阳说话？

老太妃自己也很困惑，一向对女子无感的儿子怎么会偏偏惦记上靖安侯府刚找来的大小姐：难道是他看腻了京城那些娇软的闺阁女子，现在想吃野味儿？

这些情绪在眼中隐晦流转，开口却还是向着孟初阳，道：“如今她回来，你便应该认清楚自己的身份。纵然她铺张浪费，那也应该是父母、先生去教导。而不是你一个亲戚说三道四。”

“喧宾夺主，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