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萧子陵，目前都在试探对方。

孟初阳掌心里其实已经沁出了细汗，如果萧子陵今天选择戳破她，她必死无疑。

虽然亲了，抱了。

但这一点点连儿女情长都算不上的暧昧，在朝局争锋之下，显得太微不足道。

萧子陵随时都可以舍弃她。

见他没太大反应，似乎在等她说下去之后，这才又道：“如果他并不想娶我，为何要占了我的身子呢？无非便是，他深知女子一旦失了清白，基本上便等于后半辈子毁了，除非他能大发慈悲，最后娶了我。”

“但很明显，这个娶，是有条件的。”

“那么，九皇叔觉得，接下来我会被送到谁的府上去？是你的九皇府？还是萧元烨的太子东宫？”

“以他谋划今天这事儿的手段，更脏的事情他也不是做不出来。若将最后将我送进九皇府或是太子东宫，那九皇叔和太子殿下会善待一个失去清白的女人吗？”

“若我在九皇府和东宫过得不好，他再情意绵绵，说他可以把我接出来，善待我。那我又该如何？”

她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男人，“九皇叔，后面的话，我想不用我多说了。”

男人的目光定定落在她脸上，漆黑如墨的瞳孔显得越发幽深，眼神更是一瞬不瞬，“孟初阳，你是否对京城的事情，知道得太多了？”

这话听上去像是威胁。

可不知为何，孟初阳却感觉他在说这话时，嗓音噙着一丝丝微颤，就连手指都不自觉收紧。

突然之间，一道疑惑袭上心头！

莫不是，他也重生了？！

若他也重生了的话，那前世的一切……他现在是在试探她是不是重生了？

孟初阳浑身神经猛地紧绷，喉咙一下子干涩起来。

他们的前世那样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