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如今的蓉贵妃心灰意冷，早就对此不在乎了。

她颤栗着站直了身子，悲痛的目光望向夜傅言。

“陛下，臣妾背叛了你二十年，这二十年来，陛下就是臣妾的天，是臣妾的地，臣妾的一切喜好，都是围绕着陛下而转。”

“臣妾甚至为了你，失去了自我，亦是忘了在入宫之前，臣妾也是一个喜欢游历江湖，想要仗剑天涯之人。”

“可惜，臣妾遇见了陛下，甘愿为你收起所有的剑，学习琴棋书画，学习宫廷礼仪……更不想让臣妾的存在，更陛下丢人现眼。”

她本来就不喜欢那些琴棋书画，却是为了他而学。

整整二十年，她连剑都拿不起来了。

成为了一个连自己曾经都瞧不起的弱女子。

现在想想，二十年的坚守，到底是什么？

曾经她美貌出众，江湖中也无数男子追求，却偏偏为了他入宫，现在她年老色衰，皇宫新人无数，当初的宠爱，早就已经消失在时间的河流之中。

“臣妾还记得，当年陛下因为臣妾喜爱番邦的果实，不惜派人去万里之外给臣妾拿回来……”

恩爱之初，留下的尽是美好。

可有些东西，并非永痕。

尤其是身处于美人无数的后宫之中。

无论是后来的萧贵妃，亦或是其他嫔妃，各个都是才貌双绝，他怎还会记得她的存在？

夜傅言的神色亦是一顿，脑海里浮现出了当年初遇时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