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线索人都被杀了，但陆韬没有放弃，天牢守卫重重，能如此轻易进来下毒的人只能是其中的守卫。

苏问安挨个查过去，在他走后进来过一个送饭的守卫，据其他守卫说，那个送饭的守卫脸很生，他们都以为是新来的便没有管，顺着登记在册的牢狱守卫去看，根本没有那天送饭的那个。

而在天牢外墙的一个角落里，苏问安找到了原本送饭的守卫的尸体。

陆韬连夜下令，出入皇宫的所有人，都得有登记在册的身份证明，大到官员小到太监，所属哪个部哪个司姓甚名谁都得有。

皇城戒严，日落之后不得进出城门，甚至开始了宵禁。

出了这么大的事，秦怀明的头发一夜之间白了一片，线索不出所料的跟前几次一样都断了，只要查到有关的人，等陆韬的人一到，留给他们的，无一不是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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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北好像没有秋天，不过才十月，朝着空气里哈一口气都能吐出白雾了。山顶已经开始下雪了，灰白浓重的云成日笼罩在山顶，久不散去。

祁樾三人混在军营里跟着打了好几次仗，这段时日从端州、崖州支援来的刀陆续到了，再加上祁樾他们前面给的刀，对战已不成问题。

上次祁樾和尹白衣几个杀死了东挞一大主将，东挞人损失不可谓不重，如今能打的就只有剩下的骞海龙，阿塔尔英，还有那个神秘的东挞小王子了。

这场战争已经来回拉扯了三个多月了，寒冬将至，东挞人的军粮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而绥州城的城楼也被炮轰的烂的不行了，再打上两次，估计城楼得打没。

沈瑾瑜猜，东挞人的下一次进攻可能会拼尽全力最后一搏。

端州城楼上，守城的哨兵正举着火把来回巡视，夜里冰寒，幸亏举着火把才得有一些温暖。

前来换岗的士兵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到点了，下去休息吧，”

士兵打个哈欠把火把递给同伴，“冬天打仗最是辛苦了，也不知道东挞人还要僵持多久。”

“难说，”同伴摇了摇头，“快去歇着吧，最近刚下了命令，防守还得加严，据说那个名震皇城的女刺客可能也会来，”

“这世道啊，”士兵转过身，正准备下城楼，却在转身的瞬间，眼角余光瞥见城楼外的黑夜里有什么东西闪了闪，他停住脚步回身趴在城楼上仔细看。

身边的同伴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跟着趴过来问：“你在看什么？”

“我刚刚好像看见一个……”话未说完，黑夜里忽然亮起一个大火球，火球燃烧着飞掷而来，后面还跟着三个火球。

四个火球照亮半边天空，士兵这才看清火球之后是密密麻麻手持弯刀的东挞人，他方才看见的一闪而过的东西就是东挞人的弯刀！

“砰砰”的巨大爆炸声响彻耳际，那两个士兵几乎是滚下的城楼，嘴里大喊，

“突袭！东挞人突袭！”

消息传到绥州军营，军帐里的苏勤君、沈瑾瑜还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帐外忽然又跑进来一个浑身乌黑的士兵，他滚在地上，含血大喊，

“东挞人突袭！”

沈瑾瑜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