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邓布利多穿过街道,三人不远不近的跟着他。
最后,他们越过一道大铁门,走进了一片光秃秃的院子。
院子后面是一座四四方方、阴森古板的楼房,四周围着高高的栏杆。
这里就是那个地方吧?
艾文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这里应该就是伏地魔童年时所在的孤儿院。
很出名的一个地方,邪恶孕育的伊始,看上去也很不愉快。
在艾文四处打量的时候,年轻的邓布利多走上通向前门的几级台阶,敲了一下门。
过了片刻,一个系着围裙的邋里邋遢的姑娘把门打开了。
“下午好,我跟一位科尔夫人约好了,我想,她是这里的总管吧?”
“哦!”那个姑娘满脸困惑地说,一边惊愕地打量着邓布利多那一身过于华丽的行头,“嗯,等一等,科尔夫人!”
她扭头大声叫道,远处有个声音大喊着回答了她,那姑娘又转向了邓布利多。
“进来吧,先生,她马上就来。”
艾文、哈利和邓布利多跟着年轻时候的他走进一间铺着黑白瓷砖的门厅,整个房间显得很破旧,但是非常整洁,一尘不染,大门还没在他们身后关上,就有一个瘦骨嶙峋、神色疲惫的女人快步朝他们走来。
她的面部轮廓分明,看上去与其说是凶恶,倒不如说是焦虑。
她一边朝邓布利多走来,一边扭头吩咐另一个系着围裙的帮手。
“把碘酒拿上楼给玛莎,比利·斯塔布斯把他的痂都抓破了,埃里克·华莱的血把床单都弄脏了。真倒霉,竟染上了水痘!”她像是对着空气说话,这时她的目光落在了邓布利多身上,猛地刹住脚步。
她一脸惊愕,仿佛看见一头长颈鹿迈过了她的门槛。
“下午好,夫人!”邓布利多说着伸出了手。
科尔夫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半天没有回应。
“我叫阿不思·邓布利多,我给您写过一封信,请求您约见我,您非常仁慈地邀请我今天过来。”
科尔夫人眨了眨眼睛,她似乎这才认定邓布利多不是她的幻觉,便强打起精神说道,“噢,对了,邓布利多先生的来信,是的,没错!好、好吧,你最好到我的房间里来,是的……”
她领着邓布利多走进了一间好像半是客厅半是办公室的小屋,这里和门厅一样简陋寒酸,家具都很陈旧,而且不配套。她请邓布利多坐在一把摇摇晃晃的椅子上,她自己则坐到了一张杂乱不堪的桌子后面,紧张地打量着他。
“我信上已经对您说了,我来这里,是想跟您商量商量汤姆·里德尔的事,给他安排一个前程。”邓布利多说。
“你是他的亲人?”科尔夫人怀疑地问。
“不,我是一名教师。”邓布利多说,“我来请汤姆到我们学校去念书。”
“那么,这是一所什么学校呢?”
“校名是霍格沃茨。”邓布利多说。
显然,科尔夫人从没有听过这样一个地方,她脸上怀疑的神色更浓郁了。
骗子用这种借口小孩骗走,出去做什么都有可能,报纸上也总能见到这种耸人听闻的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