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潜立刻摇头。
“不,不是尚书大人。尚书大人对此药不甚了解。倒是陈世友陈大人……,”
“一派胡言。”刘奇出声呵斥,“陈大人和你爹无冤无仇,杀他做甚。”
胡潜冷静地看刘奇。
“学生只是说些事实而已。大人信则听听,不信学生便不说。”
傅长熙:“继续。”
刘奇当即惊慌,看向傅长熙解释。“小侯爷,不可轻信此人胡言乱语。”
傅长熙仰头看他,一边抬手示意继续问,一边安抚。“刘大人莫急。”
涂希希问:“为何是陈大人。”
胡潜这会忽然又不做声了,他低下头,面上全是斟酌。
一会后他又抬头。
“学生不敢说,说了怕是活不过今晚。”
刘奇走向他,大喝。
“话不能乱说,陈大人几时得罪过你?!”
胡潜往里面倒退了几步,整个人看上去十分警惕刘奇。
傅长熙低声催促。
“照你想的问。”
涂希希接着问:“你爹和陈世友走得很近?”
胡潜摇头。
“不,不太近。”
涂希希问:“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胡潜摇头。
傅长熙忽的一巴掌盖在手边桌上,牢中一声巨响。
“刘大人,将埋尸案案卷给我,我现在就连人带案提回大理寺审。”
胡潜一个哆嗦,跪了下去。
刘奇:“……这,小侯爷,要走程序,不能不合规矩。”
傅长熙冷声。
“谁有意见让他去侯府找我。”
胡潜爬了两步,“我说,是因为药。”
涂希希松了口气,“从头说,你爹和陈世友怎么认识的?”
“……我爹,”他抽了下鼻子,继续说:“我爹只跟着尚书大人。尚书大人宴请客人众多,我爹便接触的多。”
涂希希说:“你的意思是你爹最常接触之人乃礼部尹尚书。两人可有过节。”
胡潜缓慢摇头。
“没有,尚书挺和善的。大公子虽好酒色,但待人还不错。时常会照顾我们。”
“听说你爹性子不好,不少人对他颇有微词。”
“不过就是替尚书大人做些唱红脸之事。大家明知故问。虽然不喜我爹,但也知道不好得罪。”说到这,胡潜忽然停了下,抬头看向涂希希说:“去年年中那会,尚书带着陈大人找我爹说是陈大人身体不好,想让我爹帮忙寻偏方。”
涂希希佯装意外。
“哪来的偏方?”
胡潜正色道:“是一位南部莱州的商人经由尹尚书的宴请认识我爹。尚书大人不方便接待,便由我爹管这些事。于是我爹便介绍给了陈世友。”
“那药方和供给药铺的不太一样。我私下听到我爹和商人交谈,说是有上瘾之遗症。曾劝过我爹。”
“结果我爹说我太过胆小怕事,军中之人怕什么上瘾,这药若是有效,取悦了那位。日后有他作为自己靠山,他便不用再替尹尚书背黑锅了。”
涂希希听到这里,斜眼和傅长熙交换了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