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书可还记得,我们曾于司徒府小院,你将貂蝉托付于我。”吕布缓缓开口。
“这怎么会忘?那时虽是王允之计,但我之言却是出自真心。貂蝉是个可怜的孩子,她的一生都在为着那一场政治暗杀做着准备。她被训练成了最锋利的武器,以为她的能力,这天下能护住她的人也是寥寥无几。我是真的希望,她能在你这里受到一些庇护。你也确实,做到了那日的诺言。”
吕布摇了摇头,“我并没有保护好她,在长安……所以,我想今后都成为她的庇护,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就会一直挡在她的身前,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她的。她不是谁手中的工具,她只需要做她自己便好。”
“也不用……”林君书刚想出言安慰,吕布已经做的很好了。
夜风轻抚而过,让林君书被酒精微微麻痹的大脑突然清醒了过来,明白了吕布话中的含义。
“哦……哦!你……你是,在向我求娶貂蝉吗?”
林君书睁大了眼睛,带着酒意的眸子中闪过了一丝戏谑。
吕布的脸上竟然浮出了些许的羞觑,他认真地望向林君书,“林兄,貂蝉一直将你当做哥哥看待。相处三年,我与貂蝉,已互生爱慕。一直未能得你消息,布亦无暇他想。如今林兄归矣,我想等徐州之事平了,便迎娶貂蝉做我的妻……我想请林兄为我们主持婚礼。”
“哦?貂蝉也是这么想的吗?”林君书略带揶揄地笑着。
“嗯……我们曾说过,等诸事平息,也不再管这乱世。她让我带她离开,一路南去,去看江南的琼花,是否像画里那般,开遍山野,开得艳丽。”
“后面你们一路向南,该不会就是为了去看花吧?”林君书想到他们从袁绍处逃离,便一路领兵向南而下,他还纳闷呢,这是去南边做啥。
吕布无声地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哈。”林君书大笑着拍着吕布的肩膀,““果然,我早觉得你俩很般配了。你个闷葫芦,这话啊,怕是憋了两年了吧?””
“奉先,我这妹妹可是抢手的狠,你可得好好对她,要是待她不好了,就算你是天下第一,我也会想办法把你狗脑子揍出来的。”
“理应如此!”
“嗯,让我来主持婚礼的话。那我可跟你说,我老家那边的习俗啊,可不像你们这边是穿玄服,我们那边结婚都是穿大红色的!红红火火啊,才是喜庆……”
林君书许久许久没有再像今夜这般畅快。
月光如同长安那夜见过的一样温暖明亮。
身边穿着长衫,握着梅酒,浅笑着听他絮絮叨叨的讲个不停的男子,不是人人惊恐、避而远之的“瘟候”,只是他的兄弟,他的旧友。
……
林君书从睡梦中缓缓清醒,身形动了动。
还未睁眼,宿醉带来疼痛就冲上了头颅。
身体似乎处在温柔被窝的包裹之下,“是奉先把我扔回了房间吗?”林君书想到。
耳畔似乎听见了窸窣的走路声响,林君书艰难地撑开双眼,看向了那道刚刚来到了床前的熟悉身影。
只听她讲,“你醒啦,哥哥。”
林君书嘴角扬起了笑容,“嗯。”
“好久不见了,貂蝉。”
感谢“反叛之鲁路修”大佬的月票支持!
昨天梳理下阶段的主要剧情,突然想到了一个很满意的,需要稍微铺垫铺垫,给大家来上一点纯爱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