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潮湿暧昧的气氛迅速升腾,连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滚烫了起来。
高烧过后,容久浑身发软,更别说刚才还重重摔了一下,此时血直往脑袋上涌,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他几次想要撑着地板起身,却根本使不上力。
“那个……你还好吗?”沈莺歌开口问道,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
容久又恼又气地哼了一声:“托你的福,还活着。”
搭在他肩膀上正准备将人扶起的手一顿,沈莺歌瞪了他一眼:“好了,你说话我不爱听,你闭嘴。”
容久:“?”
就在他想要说“什么时候连我说话都轮得到你管”了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啪的一声撞开。
“发生什么事了!”
几名锦衣卫握着腰间的刀冲进客房,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凌乱的床铺,碎裂一地的瓷片,以及歪倒在地上的凳子。
等他们顺着这些痕迹看去,这才发现倒在圆桌遮挡后的两人。
只是他们现在的动作——
沈莺歌躺在地上,双手握着容久的肩膀。
而容久的双手则撑在她身体两侧,甚至身上单薄的中衣都在刚才摔倒的过程中变得凌乱不堪,他领口敞开,露出一大片胸膛。
“……”
此时无声胜有声。
在众人漫长而又短暂的对视中,领头的总旗率先回过神,他脚步原地一转:“走走走,先出去!”
紧随其后的锦衣卫们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忙不迭地退出屋外。
总旗出门前,恨不得将脑袋埋到地上,以证明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一边关门,一边还不忘为自己和一众兄弟解释:“我们以为有刺客,既然没事,那我们就先退下了。”
门被重新合上。
沈莺歌仿佛一尊已经石化的雕塑,呆在原地久久没能回神。
还有谁?!
还有谁能像她一样,而且为什么每次这种丢脸的时刻都有容久在啊!
以前他是旁观者,现在可好,直接变成参与者了!
是她的错吗?!
让容久产生了一些“打不过就加入”的错误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