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说为何身上清清爽爽,半点没有黏腻的感觉,原来……
一时间,沈莺歌欲哭无泪。
她忙里偷闲地生出一丝庆幸,幸好她自己沐浴过了,不然可真是没脸见人!
也难怪浮寒看到她的时候,眼神那么奇怪!
瞧着她的神色几经变换,容久好整以暇地走到门口,唤来守在院外的锦衣卫,吩咐对方拿两身干净衣裳来。
他转身回来,看到沈莺歌仍一副羞愤欲死的模样愣在原地,不由得有些好笑。
“放心,我只是帮你换了件上衣,不过,要是早知你伤得这么重,一定不会让你沐浴的。”
即使沈莺歌已经非常小心,避免让伤口沾水,但他们逃亡一路,雨水早就浸透了衣服,汗落在伤口处,更是扎得生疼。
她忍了一路,好不容易回来,第一件事当然就是迫不及待的沐浴更衣。
沈莺歌红着脸瞪他:“你……我刚换过的衣服!”
容久无辜地眨了眨眼:“可大夫为你医治时,已经剪破了。”
闻言,沈莺歌顿时一哽。
她明白对方是为她遮掩身份,但……还是难以忽略脸上羞臊的感觉。
踌躇片刻,她挠了挠头,羞恼道:“……浮寒都看到了,如何跟他解释啊?”
堂而皇之地穿着容久的衣服出去走了一圈,还好院中没有其他人,可就算只有浮寒看到,她都能猜出对方会怎么推测了。
“解释?”容久漫不经心地问了句,理所当然道:“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你我本就关系匪浅,他既然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便不会出去乱说。”
“真的?”沈莺歌苦兮兮地瞥他。
容久忍笑:“嗯,真的。”
事已至此,也不能回头重来一次,沈莺歌长叹一声,只好无奈认命。
两人换好了衣服,便准备分头行动。
出门前,容久停下脚步,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等我回来。”
方才那一出闹剧仍在沈莺歌心中徘徊不去,她摆了摆手,打发道:“去吧去吧,小心些。”
容久轻笑一声,收回手走了出去。
拉开房门的同时,他眼中笑意顿收,接过旁边锦衣卫递来的面具扣在脸上,周身气势骤变。
眨眼便又是那个让人望而生畏的九千岁了。
守在门外的浮寒眼观鼻,鼻观心,秉持着“不听不看,少说多做”的职责,撑着伞适时上前为容久遮去落雨。
他们离开后,房中陡然安静了下来。
穿戴好后,沈莺歌拿起门边立着的油纸伞,在锦衣卫的带领下走向追月与姜嬷嬷暂居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