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序脸上的忧愁一扫而空,一阵细碎的笑声越来越大,从她缝合的嘴里发出。过于夸张的笑声让丝线缝合处渗出了一滴滴血液。
她用手擦了擦嘴上的血液,将目光定格在沈冬触摸过的椅背上。
“滋滋-”
明亮的灯光骤然熄灭,在一片黑暗中,有无数黑色丝线构成的椅背如冰雪般消融,贴着地面消无声息地汇入了失序的鞋底。
坐在导播室的符蓝眉头一皱,将漆黑的画面从主页面切了出去。
真是的,关灯了大家看什么啊?
“叽?”
百人大厅内,兔子的耳朵耸拉下来,它莫名地不喜欢这个突然大笑的疯子。
冬冬扮演的小丑已经让它身心俱疲,它现在看了同类型的疯子就烦。
同一个百人大厅内,拉着兜帽,打扮神秘的陶乐正专注地看着直播。它兜里的骰子老神在在地说道:
【我有预感,明天晚上你的机遇就来了。】
【所以?】陶乐有些无奈,【这就是你带我来参与赌博的借口?】
【小子!】骰子语气一变,【跟你说了多少次,这不叫赌博!这是成就超凡的路,这是窥见命运手牌的机会!】
陶乐习惯性服软道:【好好好,那你告诉我,命运的手牌上写着小丑死几次?多久死?】
除却官方渠道外,还有一些私人设下的赌局。这些赌局花样更多,赔率就像跳楼机一般上下横跳着。
如果骰子真有它说得那么强,那他们俩今晚上可发大财了。
【别急,我现在只看见了一片迷雾。】骰子说着说着,自己都有些不确定了,【迷雾里好像还有一条...通天的青石阶】
陶乐靠在椅子上,语气揶揄:【得了,我知道了,命运还没加入牌局是吧?】
骰子的预测,十拿九不稳。他一般都当相声听着的。
【还不是怪你,我早让你去2号城市警备局把那个硬币偷出来。】骰子碎碎念,【这下好了,被护卫员借去,一起沉进了黑海喂鱼。】
硬币硬币,我又不是开棋牌室的。
陶乐暗地里抱怨着。
......
沈冬从那间教室中逃出来后,按了按有点疼痛的头,决定去校医室看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从教室出来的瞬间,脑子里的疼痛感变得更明显了。这样精神力过度消耗的状态,她曾经似乎经历过。
而且不只是一次经历过。她感觉嘴里淡淡的,想喝点什么东西下去。最好是什么蓝色的液体...
“医生,我是不是生病了?”
点着一盏灯的医务室里,穿着淡红大褂的医生摸了摸下巴,迟迟不给出诊断意见。
沈冬有些急了。
“啊,你这情况...应该是学习压力太大了。”医生笑眯眯地递出一个喷雾,“同学,这是清洗剂。保证药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