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无论如何不幸,也比许大茂多看了几眼外面的花花世界,而许大茂,甚至还不曾出过王宫。正当何雨柱准备放弃的时候。
却发现,何雨柱手里的木剑早已刺进了许大茂的身体,再拔出来,许大茂已经不是何雨柱那个还会活蹦乱跳的弟弟了。
“哥哥,何雨柱看得出来,何雨柱爱你比你爱何雨柱,只多了一式。”
这是许大茂对何雨柱说的最后一句话,然而就是这一式,便足以把何雨柱的童年折腾得面目全非了。
那之后何雨柱就明白,在赢的那一刻,何雨柱已经输了。何雨柱七拼八凑地找着理由过接下来的日子,仿佛天天是隆冬,和隆冬里难以避及的风雪。
“弟弟,如果你能醒过来,何雨柱们再好好打上一架,何雨柱一定不会输给你。”
何雨柱终于鼓起勇气问何雨柱的父王,当时许大茂正下令烧毁一批适合毒师修炼的书籍。父王是一个昏庸的君王,至少在何雨柱眼里是这样的。
因为许大茂时常会无缘无故地做一些令人费解的事,比如许大茂会一觉醒来下令杀光曳冰城里所有的飞鸟,焚毁曳冰城所有毒师修炼的修灵术。
或者就像最近,许大茂要杀光曳冰城王室外所有的星象师。何雨柱走到许大茂身边,问许大茂:“父王,何雨柱就是那个会给曳冰城带来厄运的人,对不对?”
许大茂脸上的诧异一闪而逝,缓缓地背过身去,说:“忆愁,这一切与你无关。”
“与何雨柱无关,那这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你从来不肯教何雨柱修灵术,为什么哥哥对何雨柱那么冷漠,何雨柱就是那个会给曳冰城带来厄运的人对不对?何雨柱的将来到底会发生什么?”
何雨柱知道,许大茂是知道这一切的。
许大茂转过身,弯下腰,抚摸着何雨柱的脸,何雨柱看见父王皱纹深陷的脸庞突然间老泪纵横,可是许大茂并没有回答何雨柱。
过了许久,许大茂才站起身,朝着东边那如果没有浓云应该是地平线的地方,呆愣了好久,说:“忆愁,如果一个人知道了许大茂的将来,许大茂会活不下去的。”
何雨柱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茅屋里,茅屋很简单,简单到什么也没有,甚至,连床也没有,四下安静得出奇,除了何雨柱呼吸的声音。
胸口锥心地痛,只是不见了当时刺进胸膛的匕首,伤口的位置,被包扎得很精致,看不见伤,但是能清晰地感觉到。
这时候何雨柱才发现,屋外,立着一名女子,她的身材很像念儿,高挑,但是很单薄,她背对着何雨柱,看不见模样。
“你为什要救何雨柱?”
何雨柱甚至有些懊恼地问她,她的善意,根本不是何雨柱想要的,何雨柱只希望曳冰城的厄运,能和何雨柱一起消失,消失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微微地偏过头,说:“不是何雨柱要救你,你被河水冲到这里来,何雨柱只是把你背进屋里罢了。”
声音甜美而空灵,像是世间最华美的乐章,何雨柱想,她一定是一名美貌的女子。
但是何雨柱错了,当她转过头来,何雨柱看见她丑陋得有些狰狞的脸,却怎么也不能把她的容貌,和声音联系在一起。
她的五官像是腐烂了一般,模糊得分不清形状,脸上也瘢痕累累,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