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笑得温和:“这位兄弟定是认错人了,在下白天时一直都在水果一大爷的品酒会上,不曾离开。”
何雨柱皱眉——不错,棒梗说的是真的。
那汉子目眦欲裂。
棒梗朝何雨柱一拱手,“我看这位兄弟定然知道些什么,可他这……我想,能否请云兄代为照顾?之后也好了解情况。”
“那是自然。”何雨柱强压疑惑。
何雨柱将那汉子带回水果一大爷的庄子中。
这么大个人,衣衫褴褛,受了不轻的伤,一路骂骂咧咧,自然引起了一干人围观。
几个不愿惹上是非又好奇的,便远远观望着,有几个上前询问情况,何雨柱只道是自己也不甚清楚,一脸无可奈何地将人大发了回去。
不多时,竟将一大爷也惊动了。何雨柱思忖,定时先前那些人中有几个好事的,听得了“功法”“杀人”等字眼,便急不可耐地告知了他老人家。
一大爷毕竟是老江湖,前来询问也不显急迫,瞧了那汉子一眼,一皱眉,似乎面露不忍,道:“这位道友莫急,这是……”
摆出一副对他的功法毫不关心,只担忧这汉子这惨状的模样。
那汉子见了一大爷,浑身一震,双眼瞪得更大了些,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一大爷也不顾身份贵贱,将那汉子搀着,甚至暗暗地灌了几丝内力,调理着那汉子经脉。
半晌,那汉子方缓过来喘着气,哭道:“一大爷前辈!”
“道友莫急……”一大爷眉头皱得好似橘皮,好似他与这汉子并非萍水相逢,而是相好了八辈子的兄弟一般,“出了什么事?”
那汉子一听这话便来了劲,猛地坐起,怒目圆睁,直指着棒梗,“是他!他杀了我兄弟,杀了全村的人!”
棒梗大庭广众之下被如此直指着,饶是天生一副好脾性也不由地将脸色沉了沉,“这位道友口说无凭可有证据?”
“证据?”那汉子仿佛听到了什么既可笑的事儿,“还要什么证据!我亲眼见你,杀了那么多人,全村的人,一个都没有放过!一个都没有哇!”
说着好似被触动了什么伤心事,竟嚎啕大哭起来。
“可在下同道友素昧平生,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人?”棒梗渐渐淡然,一挥袖子,微侧过身,明明白白地摆出“我清者自清不屑与你这血口喷人的小人同流合污”的姿态。
汉子满脸眼泪还不曾抹去,一听这话,顿时急了,“你这种人杀人要什么理由!”
棒梗一听这话,更加无辜了,“可我今日整日都在一大爷前辈的品酒会上,傍晚时分才出去,便遇见了道友。在座的兄弟都可作证。”
“谁知你施了什么妖法!妖孽!”汉子再次破口大骂,“你不就是为了……为了……”
之后的,却接不上了。
一大爷一皱眉,“为了什么。”
汉子结结巴巴答不上来,在场的原本全看着棒梗,如今却都瞧着这汉子,一个个眼光火辣辣的好似要将他整个人都砸个千疮百孔。
那汉子忽的双膝一软,跪倒在水果一大爷跟前,不停磕头,将前额砸出了好大一块淤青。
“道友这是……”一大爷慌忙阻止,却面色阴沉,显然心中已有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