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但凡沉醉于医学的人,如果不是拥有永恒不变的天使之心,那么许大茂终将成为黑暗恶魔的一员。
很显然,雅各布的命运更倾向于后者。
何雨柱的目的已经达到一部分,巨石已经被开凿出雕塑的雏形,后面剩下的,是雕刻出作品的大体形态。
少女的笑声从远方传来,是伦敦最美妙的配乐,何雨柱期待着在这伦敦大舞台上的即将拉开的帷幕。
而何雨柱,是一个制作人,在幕后静静地等待着人们对何雨柱作品的议论与评价,同时也是一个看戏人,静静地在台下,看着何雨柱的作品,是如何给人们带来灵魂上的冲击……
猛地,何雨柱睁开眼睛。
不知道被谁拉开一半窗帘外,月光依旧,透过金枝缠绕的窗格洒到何雨柱的床上。那影子形似一张巨大的渔网,把何雨柱牢牢圈在里面。
只是一场梦中的回忆罢了。何雨柱揩去额头上涔涔的汗珠,手落在被汗水浸湿而冰凉的枕头上,看向笼在头顶的幔帐,长长叹出一口气。
乔利!波奇!
梦中的何雨柱,小小的,连逃跑都不会,和软软的毛虫没有任何分别。任谁都可以轻易地碾死。何雨柱双手支撑着坐起来,在月光底下,盯着泛白的双手发呆。
身上似乎还有被石头砸过的隐隐疼痛。
何雨柱,忘不了。
许大茂说能给何雨柱一切,那么何雨柱想要的力量呢?为什么还没有看到?
何雨柱已经没有耐心,继续泡在无聊的宫廷礼仪里来等待许大茂所谓的赐予了。每一次的回忆梦境,都让何雨柱的恨意和恐惧更加深入,牢牢扎进何雨柱内心的最深处。
第二天,何雨柱找到了许大茂,何雨柱简直是鼓起自己所有的勇气,用一种自认为高傲的姿态同许大茂对着话。
许大茂摩挲着手中的戒指,还是那副令人恼怒的不以为意的样子,何雨柱害怕这种平淡的模样,许大茂让何雨柱无法琢磨透许大茂。
书上说,人类对于无法确定的事物总是持有一种恐惧的心态。何雨柱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十分透彻的一句话,用来描述现在的何雨柱,再也合适不过。
用暴怒掩饰着心里的不安,愤怒地拍击桌子的样子,在许大茂面前,就是只跳着滑稽舞蹈,“吱吱”叫唤乞食的猴子。
何雨柱又忘记了现在的身份。许大茂神色淡漠,端详戒指的平静,讽刺着暴跳如雷的何雨柱。
这种表情好似有着无形的魔力,抽干了何雨柱身体里最后强撑的气力。这是一种比乔利的暴怒更加令人惊悸的震撼。何雨柱软软地窝回椅子。有一种掩面痛哭的冲动。
“去看看你已经得到的力量吧。”
朦胧中何雨柱听见许大茂如是说。低沉幽远的嗓音宛若从不知名的空间传来。
清脆的响指带来一阵旋风,金色的发丝扫过何雨柱的眼睑。回过神,本应该在庭院中的棒梗已经来到何雨柱的身边,这仅仅是眨眼的功夫。
何雨柱快要不确定自己的双眼。但显然的是,许大茂并没有理会何雨柱的惊愕,平静的就好似窗前那个高傲的许大茂。
棒梗对许大茂恭恭敬敬地行了绝对标准的绅士礼后,转过身来对何雨柱说:“少爷,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