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的招待并不受外来的客人待见,除了沈闲生以外,其余人都没有动坛子里的“糖烩”,可怜沈闲生,面对差不多自己半身高的满满一坛子,最后是吃的一口都咽不下去了才就此作罢。
吃到一半的时候,其余三人都是因为实在受不了这种氛围便半道离开,走到外面去吃了一点随身携带在行囊中的干粮。
等到碍事的人走开以后,沈闲生总算是放下了堪比汤勺的饭勺,转过头看向蹲在一旁的雌性雪怪和两个小雪怪:“不过来一起吃点吗?”
又是这种奇怪的语言,不管听多少次都感觉到十分违和。
闻言的雌性雪怪一阵犹豫,不知究竟该不该过去,就在她纠结的时候,一个没看住,两只调皮的小雪怪便冲到了桌前,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就已经端上碗难听地叫嚷着让沈闲生给他们盛食了。
沈闲生倒也不在意,反正他也吃不下了,这又是人家的食物,分出去一点也无伤大雅,而且指望这些雪怪讲礼节无异于让牛穿西服用刀叉进食,完全不可能的。
眼见沈闲生不但口吐雪怪的语言,而且表现出了足够的耐心,雌性雪怪这才完全放下心来,摸到了桌旁落座。
这是一幅很奇妙的画卷,两人高三人高的雪怪正襟危坐在位置上,而餐桌的另一头则是一个瘦弱矮小的人类姿态随意,也不知道自然的进化发生了什么才会演变成这样的模式。
“大娘,跟你打听个事哈。”看三人,呃...三怪落座以后,沈闲生向东道主一样给三怪添上糖烩。
雪怪闻言,闷声发出了“哦”的一生,看来这种语气助词他们的语言和人类的语言是共通的。
“就是那啥,你们这个种族不是应该被冰封在冰柱之中的吗?什么时候恢复的?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群居的?”
大娘用她堪忧的脑容量回忆了半天,其实也不过就是近百来天的事,但是值得她去回味那么久......
“大概是一百多天前,沉睡的我们突然集体苏醒了过来,而且一感受周围的环境,又重新变成了适宜我们生存的环境,我和我的族人本就在数百年前被冰封在一块儿,所以醒来以后我们直接挑选好一个位置就地扎根,也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里。”
大娘用混乱的语序阐述完了以上话语,沈闲生不奢求她们的智力能做到熟练的断词连句,所以这一段话是经由他翻译之后展现在我们面前的。
“一百多天前?”沈闲生开始在内心沉思起来,“差不多跟冰龙开始苏醒的时间对应上了,加之天气的变化,看样子就算是把血统最纯正的安丹德拉带走,也拖延不了几十天冰龙的苏醒。
如果假设就是在一百天前冰龙才开始苏醒的,按照上一世安丹德拉和布万加给我讲的,那么冰龙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也要破巢重出了,而实际上肯定不可能这么准确,保险一点的话,按照最坏的打算,明天冰龙就要出世,一天的准备时间,来得及吗?”沈闲生自问自答,最后在心中得出一个“不可能”的结论。
心中的思绪耽误不到沈闲生口头上的说辞,思考的同时,沈闲生朝着雪怪又抛出了了一个意想不到的问题:“你认识#R&·^%^吗?”其他的翻译都还好说,一旦涉及到名字的时候就像各种外国人的名字一样,除了音译别无选择。
可是雪怪的语言本就晦涩饶舌,就算是把#R&·^%^音译成人名,多半也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