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李锐深深地望了一眼伍樊,阿慧和他亲昵的举动,令他不快,他马上又道,“原来也是一个修道者,刚才没有看出来,不过可能是因为境界低,没有引起我们的注意。遂安,是不是?你也没有注意到吧?”
姚遂安望了伍樊一眼,点头微笑道:“确实是,不过他应该比我们小几岁,能有这样的修为,很难得了,只怕李少在他这个岁数,境界也差不多。”
可是,姚遂安的话虽然中肯,听在李锐的耳朵里,却是十分刺耳,因为他在燕京四大家族年轻一辈的修道者中,都算得上是佼佼者,是所有人眼中的天才。
李锐不动声色,只是目光冷冷地望了伍樊一眼,点了点头道:“华夏有很多上古传承下来的道家门派,其中也有出色的,偶尔出一两个人才。你叫伍樊是吧?可是罗浮山门下弟子?”
“李少,在下无门无派,是按照一些道家古籍,自行修炼的。”伍樊正色抱拳道。
罗浮山距离光州几十公里,听说伍樊来自光州,李锐自然而然想到伍樊应该是罗浮山弟子,这不奇怪。
“修道一途,最重要的是源远流长的传承,无门无派,没有道家秘典指引,根基不牢,将来的成就必然不高。”李锐似乎觉得教导一个山野小子,是浪费口水,他匆匆两句,却又转头向阿慧道,“心慧,我希望你珍惜这个机会,我的家主爷爷多年前就立下了规矩,族中子弟必须和修道之人,才能结为夫妻,我不能破坏规矩。”
李锐定定地望向阿慧,他很想不通这个长发飘飘,身材姣好,韵味不俗的女特工,面对他抛出的橄榄枝,为何会如此淡漠。
在燕京,任何一个妙龄女子,只要他说一句稍带暗示的话,无不会为了他而疯狂。他的选择多不胜数,只要他看上的女人,没有人能够逃出他的彀中。也因此,他被称为京城四少之首,是冉冉升起的一颗璀璨明珠,风华绝伦的一代青年才俊。
李锐对阿慧说的话,再明显不过,有两三个阿慧的同门师兄弟,不断用眼神示意阿慧,快点答应。能够进入四大家族的任何一家,即使作为外门弟子,那也是无尚的荣耀。
卞老从阿慧的神色中,却看出了端倪,知晓女孩子的心思,最是难以捉摸,尤其她跟伍樊出去一趟,执行任务回来后,望向伍樊的眼神,已大为不同。
“李少,多谢你的好意,我的前途我自有打算,多谢你为我操心。”阿慧淡淡一笑道。
李锐的脸色陡然一变,手中的酒杯颤动了一下,撒出了一点酒水,一部分落在他的羊绒衫上。他赶紧抽了一张纸巾,细心地擦拭,以掩盖刚才的失态。
“来来来,快给李少,姚少满上酒,我们今日是为了庆功,应该痛快地饮一场。”卞老举杯,热情地招呼道。负责倒酒的那个门人,忙不迭地给李锐和姚遂安两人的酒杯满上后,才给同门师兄弟和伍樊的酒杯满上。
客套还是要的,李锐也爽朗地回应,举杯与众人致意,气氛重新热烈起来。
“伍兄弟,你能协助颜心慧前往意大利,铲除了血腥玛丽排名第三的杀手,厉害!来,我们干一杯。”姚遂安没有揣摩到李锐的心思,因为心中赞赏伍樊,要和伍樊干杯。
“多谢夸奖!”伍樊礼貌回应。
酒席接近尾声,姚遂安说有一场京剧表演,八点开始,邀请伍樊前去欣赏。
“伍兄弟,你来到京城,应该欣赏一下京城的特色,去看一场京剧演出,包你大开眼界,知晓京城的文化底蕴之厚,可不是盖的。”姚遂安极力邀请道。
“哦,阿慧你去吗?”伍樊想到时候还早,有意前去,于是问阿慧道。
“我看得多了,咿咿呀呀的腔调,我实在提不起兴趣,加上今日刚回燕京,想要早一点休息,你去吧。”阿慧道。
张唐等人劝说伍樊,第一次到京城,去看看最好,伍樊不好不答应了。
出了酒楼,姚遂安已安排有人开车来接,问李锐去不去看京剧演出,就在梨园春戏院。李锐嗤之以鼻,说有什么好看的。
“你妹妹也上场表演的,这一次是她们一帮票友义演,除了一折穆桂英挂帅,还有梨园惊梦,你不去捧场?”姚遂安问道。
“哦,你怎么不早说?”李锐一听,立即改变了想法,要他的司机开车前往戏院。
二人的车都是豪车,可见他们都是华夏国的巨富之人,或所在家族是富贵家族。伍樊上了姚遂安的兰博基尼,和他坐在后排。
“李少可真有意思,开始说不去,一听说她妹妹有表演,立即就改变主意。”姚遂安说了一句。
“他不是要给他妹妹捧场吗?”伍樊疑惑一问,只是表示回应一下姚遂安。
“那可不是,我表妹和他妹妹是闺蜜,她们二人形影不离,都喜爱京剧,李少去可是为了讨好我表妹呢。”姚遂安解释道。
“原来如此。”伍樊道。
姚遂安性格开朗,话匣子打开,就刹不住车,属于典型的燕京青年风范,年纪和伍樊差不多,但比较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