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龙虎山是个极好的修炼场所,可惜我还要去大学读研究生。”伍樊面露惋惜之色道。这里的道人眼力都这么了得,一下就看出自己的境界,而自己对这个张道长,根本就看不出人家到达了什么境界,需要风月宝鉴协助。
“那就不能勉强了,学业要紧。”张玄时道。他本想询问,伍樊是用了什么法术,居然在学道巅峰,就能打倒王少峰的,但转念一想,学道境界这么低,在自己眼里都是蝼蚁一般的存在,便打消了念头。
“老侄,叫老道过来,有什么事情?”一个年过六十,瘦长脸,短胡短须,面色略黑,身穿画有阴阳太极图道袍的老道士,从门外进来,问道。
“师叔,有人找你。”张玄时站起来,又转向伍樊,道,“伍樊,这便是我们龙虎山的掌门道长。”
“见过掌门。”伍樊站起作揖,黄水根和顾萱婷也赶紧站起,点头致意。
“哦,有什么事情?三位小朋友看来都是修道之人,莫非想要入我龙虎山门下?”掌门道长招手示意免礼,爽朗说完,坐在张玄时一边。
“是这样的,我因为机缘巧合,得到一件东西,知道是贵门派之物,心想这东西可能重要,专程来交给掌门道长的。”伍樊从空间戒指中取出小木匣,递过去道。取物时,伍樊有所遮掩,动作自然,旁人看不出他有储物空间戒指。
“那得多谢这位朋友了。”掌门道长接过木匣,打开来看。
“这是什么?”张玄时凑过去,看见一方木印。
“这枚印章,确实是我龙虎山之物,不知这位朋友从何处得来?”掌门道长不动声色,问道。
“他姓伍,名叫伍樊。”张玄时道。
伍樊便将自己在深山中的山洞中,偶然拾获这个木匣,打开看到有一张纸条,上面有龙虎山字样,猜测是龙虎山之物,略说了一遍。
“多谢小伍了,这么辛苦送来。老侄,你要好好招待他们,报销他们的路费。小伍,贫道事务繁多,就不相陪了。”掌门道长收起木匣,向伍樊三人歉意道。
“道长你忙。”伍樊三人起身,向掌门道长致意。
“正好是时候吃中饭了,走,一起去餐厅。”张玄时道。
伍樊三人一大早爬山,此时是饥肠辘辘,也不客气,就随张玄时去吃了一餐。饭菜不错,有荤有素,其中有蘑菇竹笋等山珍,做得鲜美。
事情已了,伍樊三人告辞下山,张玄时送出一段山路,塞了一个红包给伍樊,伍樊推辞一下,也就收下。
“拆开来看看多少钱?”走了一段路,黄水根问道。
“500块。”伍樊道。
“吃了人家一顿饭,还有500块,不错了。”顾萱婷道。
“那法印是龙虎山的镇山之宝,只是一顿饭和报销路费,龙虎山也太小气了。”伍樊却不满道。
“镇山之宝?真的?”黄水根和顾萱婷都惊奇地问。
“那还有假,用紫檀木做的匣子装,能不贵重?”伍樊胡诌道。
此后几日,伍樊三人白天游玩,夜晚修炼。参观过天师府、古街、吊脚楼,品尝了当地的农家菜,又乘坐竹筏,见识了龙虎山的崖墓悬棺群。
这一日,三人去到正一观游览。
在一堵墙壁前,伍樊静静阅读龙虎山道教的历史演进介绍,当看到最后,一张照片让他疑惑。“龙虎山第64代天师道长张真人参加道教协会论坛”,下面的介绍文字,说明照片中的人物,是龙虎山的掌门无疑。但看照片中人,却是个国字脸,面容红润的中年道人。
再看其他文字介绍,照片是近年所拍摄的,确凿无疑。
“那个掌门道长,一定是假的。”伍樊心头一紧,暗骂自己粗心大意。
伍樊招呼黄水根和顾萱婷,立即下山,回酒店去。没有完成张天师的嘱托,亲手将法印交到龙虎山掌门道长的手上,伍樊心里哪里还有兴致游览。
“发生了什么事吗?” 黄水根和顾萱婷二人见伍樊神色不虞,不由关切询问。
“想到还有点修炼上的疑问,要回去研究一下。另外,明日你们自己到处玩,我要去找那位张道长,向他请教。”伍樊道。自己有负得道成仙的张天师所托,说出去有点丢人,伍樊也不想透露,否则还要麻烦解释一番,法印对于龙虎山的重要性。
见伍樊面色凝重,黄水根和顾萱婷二人不再坚持,要一同前往。当夜,伍樊心头烦闷,修炼也没有了心情,去到冯祖明家中,与冯祖明江浩二人饮酒扯淡。
第二日一早,伍樊坐出租车走了一段路,再步行爬山,去到那一片房屋群。保安认得伍樊,是上次和王少峰起冲突的青年,便通报了进去。
“你还有事吗?”张玄时见伍樊再次到来,有点疑惑。
“张道长,上次我没有问清楚,那位老道长是不是龙虎山的掌门,就交出了法印,我要取回来。”伍樊道。
“你这个人也真是麻烦,交到了我们龙虎山手里,就会交到掌门手里,再说了,我们龙虎山有几个掌门,你要交给哪一个?”张玄时不悦道。
“不可能,龙虎山不可能有多个掌门,我看见的资料,是一位第64代的张真人,他才是龙虎山掌门。”伍樊争辩。
“他是最大的掌门,上次那位掌门,已经将你带来的木匣子交上去了。”张玄时有点不耐烦,但仍解释道。
“那我要见最大的掌门张真人,麻烦你带我去。”伍樊道。
“昨日他已经坐飞机去了米国,与海外同道交流道法。”张玄时道。
“哪有那么巧?昨日那位老道长必然认得,我交给你们的法印,是龙虎山的镇山之宝,你们却装作不是重要之物,只请我吃一餐饭,报销500块,不是骗我又是什么?!”伍樊见张玄时总是有理由,便将整件事情的疑点,指了出来,要让他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