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必定暗地里做下伤天害理之事,打死他们!”
“杀了吸血鬼族,为被害的同门报仇!”
到了后来,群情激愤起来,喊打喊杀。
各大门派的掌门都已到齐,只要自己一门有修士被抓捕了的,都赶紧撇清关系,说早就怀疑某某长老,居心叵测,暗中搞破坏。
伍樊命令风月宝鉴调出历史影像,发现尧屠已经收服了舒长老,正兼程向中域赶来。
“符长老,你认识万鬼之王尧屠,请带领一艘鹿角飞车,前去迎接他们。”伍樊吩咐道。
符长老领命,带了一名总督府的武将,即刻出发。伍樊将方向和大约相遇的位置,告知了符长老,鹿角飞车速度相当快,能节省时间。
一些被捆绑的高级修士,受到了严刑拷打,但他们死不认罪,抱着侥幸心理。伍樊不以为意,因为尧屠一到,他们想不认罪都难。
重阳殿除了在逃的舒长老,被伍樊指证为吸血鬼族外,现在还揪出了长老季礼,这搞得平教主有一点灰头土脸。
“季长老,你暗地里到底做下了什么坏事,老实交代!言长老一年前出走,至今下落不明,是不是被你害死的?”平教主高声喝问道。
“平儒秋,你不要能诬赖就诬赖,若是你处事公正,言长老又怎么会心灰意冷。我看是你打击报复,说不定言长老早已被你杀死,却来贼喊捉贼,说他出走!”季长老毫不示弱,反驳道。
众多重阳殿的修士,都站在平教主身边,朝季长老怒目而视。
“你又怎么知晓言长老心灰意冷,言长老一向对你心怀戒心,和你并没有交情,哼——”平教主鼻孔冒冷气道。
“平儒秋,你扪心自问,整个重阳殿有多少人服你!言长老虽然和我交情不深,但他最反对你担任教主,这个谁人不知。上一任掌门留下遗言,谁能够将教中的镇山之宝《两仪心经》,以及象征掌门之位的黑玉扳指找回来,谁就有资格出任掌门之位。你强行要其他长老答应,推举你当上掌门,置前任掌门遗言不顾,争权夺利,利欲熏心,放任重阳殿没落下去,该当何罪?”
季长老虽然被指认为吸血鬼族的卧底,但此时面对平教主,却是咄咄逼人,义正辞严。
他的一番言论,听在众多重阳殿修士耳中,心中都颇为赞同,只是不敢表现出来。
伍樊听到季长老之言,若有所思,自己和千寻雪能够合练成两仪剑法,就是领悟运用了“两仪心法”,原来这一套心法,竟然是重阳殿的镇山之宝。
还有一枚黑玉扳指,也都是在前往西北绝地的路上,在山底迷宫一般的石洞中,从一具骷髅身上获得,上面刻了两个太阳,正是重阳的意思。
一册《两仪心法》,一枚黑玉扳指,此刻都静静躺在空间戒指中,伍樊随手拨动了一下,心中一阵激动。
不,现在绝对不能取出来交还给重阳殿,如果冒失交还,他们免不了要追问自己,这两样至宝,是从哪里得到的。
说不清道不明,说不定就像将法印交回龙虎山一样的遭遇,被人怀疑偷窃了他们门派的宝物,到时好心当作驴肝肺,惹上一身骚。
平教主被季长老的一席话,气得是火冒三丈,他指着季长老道:“你,你这个吸血鬼族,血口喷人,歪曲事实,造谣生非,你才是罪该万死!”
痛骂之后,平教主转身望向总督左丘元,拱手施礼道:“总督大人,季礼乃是吸血鬼族安插在我重阳殿的卧底,罪大恶极,还请总督大人立即下令,将他处死!”
肥头大耳的总督左丘元,手捋胡子,眉毛一挑,慢条斯理道:“本府并非独断专行之人,是立即处死,还是等一会处死,又或者是关押起来,还要看庞督军的意见。你知道,庞督军一向慧眼识人,行事机敏,有时候本府都听从他的建议。”
这一番话,让平教主的面色变得难看,他缓缓望向伍樊,只见伍樊正叼了一根烟,双臂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观望几十名吸血鬼族的嫌犯。
其实,伍樊自然是听到了左丘元的话,但他故意装出没有听见的样子。
终于,平教主还是轻轻走到了伍樊近前,轻声道:“庞院长,犬子的安危,还有赖庞院长尽心,另外还请庞院长下令,将混进我们重阳殿的吸血鬼族季礼,立即处死,以免他妖言惑众。”
“哦,平教主是在跟我说话?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没有听清楚。”伍樊假装醒过神来,望向平教主道。
平教主不得不又说了一遍,今日来到真空老母教,气势汹汹而来,却想不到要低声下气求人,简直是奇耻大辱。
“平教主的提议,值得考虑。不过,这个季长老说,谁能将镇山之宝《两仪心经》和黑玉扳指找回来,谁就可以担任教主之位,可是真的?”伍樊淡然问道。
“这个话是没错,是前任掌门留下的遗言,但我们重阳殿总不能一日无主,等到镇山之宝找回来,毕竟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平教主道。
“有时候,世事难以逆料。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平教主,是不是这个理?”伍樊云山雾罩道。
“庞院长,本教是希望你能下令,处死了季礼先。”平教主强忍住怒火,最后一次恳求道。
伍樊此时却在脑海中浏览尧屠等人的影像,他们一行人和符长老接上了头,已搭载鹿角飞车,向真空老母教总坛飞来。
有一件事引起伍樊注意的是,平东燕身手重伤,已然奄奄一息。看来,舒长老还是动手了,封锁了平东燕的全身要穴,本来是要置之于死地,但被尧屠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