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精神力的碰撞,金稻穗顷刻间被动地压弯了下去,陈登吐出一口血箭,他的灵同时也化作了点点金光。
“应龙?不对,满身邪气,真是条名副其实的邪龙。”荀幽一边感慨,同时再无吝啬地释放精神力。
白泽之灵尽管步伐依旧优雅,不过却生平头一次露出了正色,仰起那高傲的头颅,看向天空中盘旋的妖邪应龙。
“初次见面,你应该就是妖道于吉吧?”明明两方精神力在疯狂地交手碰撞,然而相比于支撑不住的陈登,曾吃下扩灵丹的荀幽却神色如常道。
如今他的精神力不论是质还是量绝对远甚同龄人,况且眼前的于吉不过是藏在血婴身上的一部分精神力,他应付起来或许会吃力,但绝对不至于解决不了。
“妖道?小家伙倒是会逞口舌之利,白泽之灵?看来你便是那三番五次害我爱徒大事,最终造成他殒命广宗的主谋之一,颍川荀幽了。”远在千里之外的一处幽僻深山中,于吉隔空喊话着荀幽,不过分明他的言语中夹杂着几分火气。
当初在陈留,爱徒孝敬给他这位师父的一些黄白之物被人打劫走事小,可当面抢走堕了他于吉的面子事大,何况自诩道行不浅的他竟然被两个可恶的武夫联手重创。
若非他早早萌生退意,说不准玩鹰一辈子的他那日真要被鹰给啄瞎了眼。
“妖道,你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关二哥当初在你身上留下的疤痊愈了?不然怎么现在还敢出来兴风作乱,祸害神州?”荀幽哪壶不开提哪壶,只言片语便直接戳穿于吉数年下来最大的痛点。
陡然感受到胸口一阵隐隐作痛,新仇加旧恨,于吉狠狠盯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士子,顿时他的掌心出现了一道幽黑色的精神力。
那精神力给荀幽的感觉很奇怪,就像超脱世外,完全不在五行之中。
“激我?小家伙倒是有些意思,但就算今日在场的贫道不过是精神力的一具投影,可两年下来的血煞所凝聚的虚影,当真是你这连及冠年岁都不到的雏鸟能接住的?”于吉的腔调满是不屑嘲讽。
他一个借精神力玩转奇术的道人当初碰上两个一身磅礴气势的关羽同典韦,实在是有苦难言。
其实于吉也没想到他能撞见当世虎人,还一次就撞见俩。
然而那次与今日不可同日而语,于吉自问若是提前有准备,不说能拿典韦关羽两人怎么样,至少绝不会被他们逮着机会重创。
更不用说眼下只是个同修精神力的年轻士子,就算这副身体不是他本人亲至,可蕴养两年的血婴的力量也足够能拿上台面。
加上他自出生起便异于常人、异于世人的精神力,在阴阳两极中属阴的那一半,面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于吉不免开始发笑,甚至觉得有些欺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