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什么啊兴霸,我可不能保证能替你挡下全部的箭矢。”太史慈拍马赶到大喊道。
尾焰熊熊燃烧的狰豹发出低沉的嘶吼,他同样张弓射箭,可饶是一双健壮大臂已经绷紧无比,熟悉的放箭动作已经尽力做到极致,太史慈最终仍是仅仅来得及稍稍偏移其中四根划破空气的炎箭。
“嗯?”重新落在地上的吕布略微有些惊奇,倒是不是担忧又有新人加入战场,而是对来者竟然在弓射的本事上与他有得一比,只是旋即在看清来将并非红脸长髯的关羽后,吕布纵马经过那道被方天画戟砸出一个大坑陷入一片火海的土地附近重新拾起的武器,他渐渐失了耐心,恼火道:“一而再,再而三,我吕布平生虽不好斗,可尔等莫非真以为我不杀人?”
吕布陡然挥动那还沾染着点点血痕的方天画戟,明明没有触及大地,可因为那霸道无比的气势,土地上顷刻间多出了条烧灼的裂隙,爆炸开的热浪几乎眨眼的瞬间便席卷了甘宁太史慈两人,而且示威的热浪还在不断推进,直至席卷了大半关东联军后其中夹杂的气势才渐渐消弭,足见吕布此刻的焦躁恼火。
“没事吧兴霸。”太史慈咳嗽了两声后道,浑身上下微微有些灼痕的他一脸凝重地盯着火幕后的一人一马,不过倒是没什么畏缩的意思。
他很清楚与吕布之间的差距不仅在武艺,在坐骑,还在那数不清的疆场搏杀,可既然狭路相逢,不打上几个来回就退走的话,太史慈觉得这场比斗绝对会成为日后的心魔的。
“我倒是还好,方才借水盾勉强挡下了吕布最后那一根箭矢,子义你还真别说,那家伙确实值得我大哥如此郑重对待,一身本事竟然毫无短板,这就有些恐怖了。”甘宁抹了抹唇边因为方才热浪的冲击而被震出的血迹,而后他瞅了眼火海中的大坑,担忧道:“魏文长,你怎么样了,该不会连吕布的一击都遭不住吧?”
在甘宁略带讥讽的语气中,包裹于朱厌虚影中的魏延缓缓从火海里迈步走出,他握着手里的钢刀,没好气道:“马是被吕布一戟给凿没了,人到是险险捡回了一条命,这厮未免也太过霸道了,那日我也看了云长汜水关下的英姿,华雄与他完全就不是一个量级的。”
“想想也知道,要是吕布有那么好对付,荀从事方才会露出严肃的面色?算了小心些,他要来了!”太史慈大喝道。
仅仅话音刚刚落下的片刻,火幕中的吕布一如魔神般疾驰而出,戟尖的目标很明确,直指现在失了坐骑的魏延头颅而来。
“铛——”清脆的金铁交鸣声伴随着枪尖与戟尖的碰撞响起。
仅是交手了一个回合,太史慈顿时便感觉到枪杆处给予掌心的巨大反震,恍惚间他仿佛想起多年前还在东海家乡时被典韦夺去兵器时屈辱无比的时候,眼前的吕布浑身散发的杀意包括那股无时无刻不在施压的气势尤甚凶神恶煞的典韦一筹。
“呵——”吕布极其不屑地冷笑了一嘴,他腾出的另一只手已然取出了腰间的七星宝刀斩向愣神的太史慈,“与我交手也敢分心?你便先下黄泉去好好待着,关羽若是当缩头乌龟不应战,我待会便将他们两人通通枭首来陪你。放心,有人陪着黄泉路上也不会孤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