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牛二一巴掌打在小二脸上,把小二打了个四仰八叉!嘴里喝道:“不识相,还不快去!”
旁边的人敢怒不敢言,小二摸着肿胀的脸,也匆忙下去了!
牛二有些饿了,直接来到一人桌上,撕起一只鸡就大口吃了起来!旁边两人有些无奈,但也不敢说什么!
宋江在一旁一直观看,却沉默不语!
其实这牛二也不是什么鸟不得的人物,无非是自己仗着自己块头大,一身蛮力,就能在汴梁欺男霸女,横行霸道!无非就是众人不敢团结一心,去制止这种恶行!
这样一味地逃避,无异于助长了恶人,最后才衍生出这种结果!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这牛二并非蠢笨之人,从不闹出人命官司和把人打到伤重,故而开封府想治他罪,却也找不到由头,甚是烦恼!
宋江不说话,不代表别人不说话!
只见焦挺一拍桌子喝道:“只敢欺压良善,也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废物罢了!”
焦挺这一席话说的长期受到牛二欺压的人心头一暖,纷纷朝他看去!若是真有人为他们出头,以后日子则好过很多!
牛二聪耳不闻,从腰上拿出一把解腕尖刀放在桌子上,继续撕咬一只鸡腿!
焦挺嘿嘿一笑道:“我还以为有多了不起,原来也是个懦夫罢了!”
牛二再也忍不住,拿起刀就朝焦挺冲来,喝道:“让你跟爷爷叫嚣!”
哪知焦挺毫不畏惧,也直接冲了过去!
牛二打架斗殴是老手,拿起刀就朝焦挺的手部刺来,这也是非致命部位,牛二深知自己这种小错不断,并不足以让官府关押自己,但若真是出了人命,自己肯定要上刑场。
在众人惊呼中,焦挺淡定的侧过身,使了个夺刀式,夺过了牛二的刀,随后用了个反关节擒拿!
只听见咔嚓一声,那牛二直接被折断了手!
牛二痛的大喊,焦挺并不留情,拿过牛二另一只手直接扭断!
随后一脚踢向牛二脚踝内侧,又是一阵骨头断裂之声传来!
牛二痛的浑身打哆嗦,身体就像个软泥鳅一样,滑倒在地,再也起身不得!
这时候,外面又是一阵喧闹,原来是开封府捕快来了!
宋江心里冷笑,开始牛二欺压百姓的时候,捕快不来!
焦挺打翻了牛二,结果捕快就来了,真是圆滑事故的可怕!
捕快共四人,一进来就摆足架子喝道:“什么事,为何如此喧哗,是何人在此闹事!”
酒楼掌柜早就恨牛二老来吃霸王餐,今日看有壮士出头,打翻了牛二,高兴还来不及,如何会出卖他呢?
更何况看牛二这样子,他似乎已经永久断手断脚了,以后肯定不能再作恶!自己也没什么好顾忌!
故而,掌柜先开口道:“这牛二来吃饭,又耍威风,掏出一把刀来杂耍,哪知舞着舞着,竟然摔倒在地,爬不起身来!”
这种扯淡的话是个人都不会信,哪知旁边的百姓和群众纷纷附和起来,表示掌柜的话就是真话!
捕快看着在地上如同烂泥一样的牛二,摇摇头道:“牛二,还不快回去,在这丢人现眼!”说完也匆匆走了!
颇有眼见的他们自然能看到牛二是被人掰断了手脚,只怕下半生再也无法走路,但这牛二也是个十足的恶人,犯了众怒,捕快也懒得管他死活,更不会去追究焦挺的责任,所以随便敷衍了两句,就走了!
牛二本想让捕快帮他出头,但看到宋江那冰冷的眼神,再也说不出口,说白了他也只是个欺善怕恶之人罢了!
捕快走了,掌柜厌恶的看了牛二一眼,开口道:“来几个人把牛二丢出去!”
转过头换成笑脸对宋江道:“感谢好汉大义,为我们除了这祸害,今日这顿,我请!”
这掌柜早就见识过太多南来北往的许多客人,自然能看得出宋江是这一伙人领头,故而主动感谢宋江!
宋江笑道:“倒也不用如此客气!”
旁边的百姓也纷纷上前向焦挺道谢,焦挺憨厚的摸摸头,笑道:“俺也只是看不惯他那欺负人的模样,故而出手教训了他!”
宋江也站起身道:“各位,今日有我兄弟焦挺在此打了那牛二,免你们日后再受他欺压,但他日若在出个李二,王二和陈二呢?我等不在此地,你们该如何是好?”
见众人沉默不说话,宋江叹口气道:“这牛二也并非什么三头六臂的夜叉恶鬼,更不是什么官宦出身的纨绔子弟,无非就是个泼皮无赖罢了!你们当中也有不少热血男儿,团结一心,何须担忧收拾不了这厮?”
宋江一席话说的众人脸上有些无光,但也知他说的就是事实!
平日里被他欺压久了,早已忘记了反抗这条路!
最初的他们也不是没反抗过,只是势单力孤,被牛二狠揍了几次后知道疼了,怕了,再也生不起反抗之心!
殊不知牛二能打他们几个人,却如何打的过他们几十个人?
众人正思考之际,耳旁不远处传来声音道:“此话甚是有理!”
宋江闻声望去,却见不远处桌旁坐了一个文士模样的人!
这人三十多岁年纪,秀才打扮,看起来颇有书生气,桌上放了一盘花生米,一壶酒,一双筷,一只碗和杯以外再无他物,就如同他穿着一般简单!
宋江觉得这秀才打扮的文士有些意思,莫不又是什么隐世高人,走上前邀请道:“这位先生倒是看的面善,不如同桌共饮一杯如何?”
那文士笑道:“既然相邀,恭敬不如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