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桀逼问之后，也不急于求成，又慢悠悠踱回了位置上，理了理衣袍，坐了下去。

吕宫一寸一寸的瘫软了下去，再次看到郁桀时，眼睛中忽然迸发出无比的恨意来。

吕长老向着郁桀冲了过去，一把揪住郁桀的衣领，恶狠狠道，“我师兄，是不是也是你杀的？！”

郁桀不紧不慢推开吕宫，直视吕宫的眼神一字一句道，“那是，自然。”

季柔有些害怕，凌霄便一把将季柔护在怀里，细声安慰着季柔。

同旁人不一样的是，她是见过郁桀大杀四方的样子的，一想起当时，郁桀拎着刀冲着李雨凡而来时身上那股沉郁的杀气，她至今都是后脖发凉。

铺天盖地的沉沉气压，直教人喘不上来气。

“你以为我留你到今日是为了什么？”

“林明远逆天而行，定然不是他一人所为，背后除了你，还有谁？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郁桀凉凉的视线逡巡过在场众人，在柳舒身上顿了顿，又撇开了眼神，对上吕宫诧异的眼神。

郁桀自觉醒以来，对于这些宗门中的异心之人，采取的只有杀之而后快的策略。

可渐渐他发现这股势力，并不如表象这般简单。

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沧澜镇中，柳舒一语惊醒郁桀，“世事有命，而人不能认命。”

从前以为皆是天命，后来却发现这群人既然冲着自己而来，那就别怪他手下无情了。

吕宫被推得倒退两步，冷笑一声，“郁桀，郁尊主，我再称你一声尊主，既然尊主相问，那我自然知无不言了。”

“只是，事关玄道派秘辛，你确定要我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么？”

吕宫得意看向郁桀，他就不信，郁桀想把这些秘密暴露于人前。

尤其是，柳舒还在的情况下。

郁桀无谓道，“如果你想说的是关于我身世或是什么天机之类的秘密，我可没有兴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