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走，陪朕聊一会再走，你可是朕的妃子啊，多少付点责任吧”

月宁嫣然一笑，回过头说道：

“负责任，这种话一般是要求男人的，臣妾是女人”

“在责任面前，性别怎么样都无所谓，还是说月宁想逃避你的责任吗？”

“才没有那回事，话先说在前头，如果是关于袁绍手下的亡灵法师，该如何应付，这种事情臣妾帮不上忙”

还没有提，直接就拒绝了，刘协确实是想问这个问题。

“那朕换一个角度来问，在亡灵秘术里，朕发生了一种奇妙的法术，再与朕记忆中的法术融合，就会变成一种大规模的杀伤性亡灵法术，朕想找个机会试验一下，并且朕还给它取了个名字，爆灵术”

爆灵术。

月宁从来没有听说过类似的概念，不过毕竟是来自异界的人。

能结合亡灵秘术创造出新的亡灵法术也不奇怪。

刘协果然是个天才，败在他的手里，心里也能过得去了。

“看起来陛下有点顾虑呢，所谓的爆灵术究竟是什么？”

不愧是月宁。

一下子就差距到了刘协的顾虑，他惴惴不安的说道：

“其实爆灵术是一种无法控制的范围性杀伤法术，在方圆二十里之内的所有生命，都会被爆裂”

“爆裂也就是灵魂爆裂的意思吗？”

“没错，这就意味着，如果使用爆灵术，在方圆二十里范围内的所有人都会死去”

听完之后，月宁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刘协一副顾虑重重的模样。

毕竟是方圆二十里啊，在这个范围内，不知道可能误杀掉多少人。

实在是湮灭生命的亡灵法术啊。

“臣妾明白了，陛下是不想误杀无辜之人对吧？”

“就是这样，朕不想让无关之人，死在朕的亡灵法术中，那样就太可怜了”

“陛下可是皇帝啊，作为皇帝而言，冷酷无情是重要的特点，陛下完全没有必要在意是否会伤及无辜，这不是一个帝者应该考虑的事情”

话是这样说，但归根结底刘协不是那种无情的人，他现在的身份就算是皇帝。

也没法下狠心去把没有关联的百姓用这种残酷的方式杀杀掉。

或者说正因为是皇帝，作为大汉天子而言，仁政爱民可能也是无法取代的重要品德，所谓得人心者，得天下。

“说不定月宁说得是正确的，要是不顾一切，或许讨平袁绍，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反而是件比较简单的事情，不过朕是大汉天子，不能乱杀大汉子民，朕想成为的是一个仁君，而不是以暴君的身份留在史书上面”

听到这里，月宁都有点呆滞了，说得话实在是太理想了。

明明有那样的大杀器可以使用，却偏偏要给自己增加难度。

难道做困难的事情，就那么有趣吗？

不过，月宁也反思了一下自己，毕竟她是一个活死人，想的东西，与正常的活人可能会有差异，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臣妾很钦佩陛下的想法，这种想法，确实可以称得上是明君，但自古以来，成王败寇，这乃是无法改变的真理，如果到时候，不使用爆灵术，陛下就会失败，甚至被杀，陛下该如何选择？是为了抱住自己的性命，以及皇位放弃这种崇高的理念，还是为了活下去，选择让别人去死？陛下能轻易做出选择吗？告诉臣妾，陛下的答案”

“……”

刘协沉默了，实在是不好回答，坦白说，刘协也不知道，如果面临那样的绝境，自己到底会怎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