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药这种力气活,就交给他吧!
所幸药园一直都无人来,掌事年纪也大了,几乎天天躲在屋里,不是喝酒就是睡觉。
两人忙活了一整天,直至天黑下来,程淮安找来,他们才停手。
“王爷……”看着满身满脸脏兮兮,身上还有股子奇怪药味的凤景澜,程淮安表情有点一言难尽,“那个,一千羽林军已经选好了,正等着您检阅。”
扭头看看同样灰头土脸,一身怪味的简青竹,程淮安一脑门问号。
大战在即,王爷和小家伙玩什么呢?
“嗯。”凤景澜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本王先去更衣。”
说完,他弯腰一把抱起幸灾乐祸的简青竹,飞身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
砰!
门板阖上,发出重重的声响。
简青竹茫然地发现自己突然双脚腾空,然后就被凤景澜抱着冲进了房间。
与此同时,她也后知后觉地发现——你换衣服干嘛把我带进来啊!
凤景澜也不知道自己心虚个什么劲,反正他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小家伙的秘密。
把简青竹放到椅子上,伸手刮了下她的圆鼻头,“在这等我,我换身衣服。”
哦。
简青竹乖巧坐着,神情特别无辜,非常的不谙世事。
凤景澜笑了笑,转身去屏风后换衣服。
简青竹见状,偷偷扒着椅子背,抻长了脖子。
屏风后,透过凤景澜的身影。朦胧间,只看到他背对着自己,肩膀宽阔,充满力量,与之前穿着衣服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他很白,但却一点都不显柔弱,随着穿衣的动作,展现出流畅又充满力度的腰线。
简青竹的嘴角瞬间流下了眼泪。
她努力吸了吸,脖子越伸越长,眼睛恨不得把屏风烧出个洞来。
突然,椅子往后一歪,碰的一声,倒了。
“小家伙?”凤景澜疑惑地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简青竹也吓了一跳,慌张地叫了两声,表示自己没事。还没待她从地上爬起来,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黑色的靴子。
顺着靴子往上,迎面便撞上凤景澜一双满是促狭的眼睛。
这么快就换完了?真是太可惜了!
简青竹毫无被抓包的窘迫,拍拍屁股,从地上爬起来,惋惜地咂咂嘴,悻悻地扶起椅子。
凤景澜低头瞅瞅椅子,又扭头看看屏风的方向,随即了然地勾勾唇角。
弯腰将她抱起来,架着腋下,与自己平视。
“小家伙,你在干嘛?椅子怎么翻了?”
简青竹:“……”
被他那双幽深的眼睛盯着,简青竹瞬间小脸微红,一双晶亮的眸子滴溜溜乱转,左瞅右瞟,就是不看凤景澜。
凤景澜忍俊不禁,伸手捏捏她圆圆的小鼻头,“你啊!小色兽。”
谁?谁呀?!
简青竹蓦地回头,低低地叫唤两声,表示自己的抗议。
此时凤景澜已换好了一身黑色的劲装,简单的衣袖衬得他身姿更加挺拔颀长,如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
啧啧!
还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