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来之则安之,硬着头皮看着那鼻孔翘到天上的驿站小厮将自己带到一间厢房。
好在这包厢规格较大,又处于二楼雅阁之内,足以安置三人。
白亦飞这也才是无奈叹气。
“今朝有酒今朝醉,这位仁兄深夜才到,不如来到我们的酒会里面,一同接风洗尘。”
一个酒气熏熏的秀才啪的一声推开了白亦飞的房门,一身酒气无理之极。
若不是看他脚步虚浮,况且醉的有些不省人事。
白亦飞微皱的眉毛恐怕下一秒就要将它冻成冰雕。
“要不要我们换一间房子,或者说是某个地主老财家借居。”
青言担心自家公子有些住不习惯就等待遇,忧心重重的询问。
“路上颠簸了一路,那也都能够忍受了,这里的环境也好,还有什么不能忍受的。”
白亦飞声音平淡,挥了挥手,示意这两位绝色美人带上相应的斗篷遮住容貌。
在这惊魂之中,藏龙卧虎。
强龙不压地头蛇,也没有必要勾引这种节外生枝的麻烦。
“仁兄真的不来吗,我以为仁兄胸怀宇宙之志,并吞八荒之心。却没想到,连一个小小的酒会都不去……大煞风景,大煞风景……”
仿佛很是自来熟,只不过还没有走两步就已然四仰八叉的醉倒在地。
白亦飞撇了一眼,语气平淡的说:“就是来趁机推销商品,或者是自己的,大可不必如此,若有上等的书册,也可拿来一看。”
像是这等寻常落魄秀才。
往往都会拥有着各种巧立名目的方式,勾引别人的注意力,或是在进京赶考的功名之路上,将自己毕生所学及所知注经立说,而后,以其或自居待得他人赏识。
只不过往往在这大浪淘沙之中,真正的珠宝终究极少想要凭借着这点微末道行拜谒于名师门下,所以久而久之,也就成为了各种欺诈骗局,乃至于自称自个儿拥有着当朝科典的真题透露。
像这种预测卷,每年多的不计其数。
虽说是犯了杀头的大罪,但只要吹嘘的足够巧立名目,兜售试卷,就算是完全截然不同的两回事,到时候也只能够吃了哑巴亏自个儿灰溜溜的回去。
每年真正在这京城之中,最得意的少年郎只不过是少数罢了……
“四书五经又算的什么,不过是腐如酸臭的书生意气罢了……王霸之策,怀柔遵荑,真正的大道浅学只在其中……”
那名书生脑袋如同拨浪鼓一般摇头晃脑,爆相不是一个喝醉酒的书生,反而如同是在这私属里面挥斥方遒的先生。
白亦飞听着他一派胡言乱语,倒有一种想要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意味。
可惜呀。
应该是看到自己的官靴和轿子这也才会如此出言不逊。
这怀才就像怀孕一样,总得久了才能够显现出来,仅凭着那么几句语出惊人之话,就想要博得他人的赞赏,平步青云。
终究还是太过于浮躁了!
“好啦好啦!那你就去做你的王霸之梦,别吐,在我这里就可以了。”
白亦飞也不和他废话,推拿着这个年轻人甩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