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嫂一步三回头,不放心地回了房。
余笙坐了一会儿,也上了楼。
她洗了个澡,躺到床上的那刻感觉浑身散了架一样的疼。
放在枕边的手机响了一下,她拿起来看一眼,池言西发来的,“睡了吗?”
她的手比脑子快,回复道,“还没。”
“是不是又看资料到现在?看来明天我得在书房装个监控,免得某人不听话。”
她嘴角轻扯了一下,“你还不如把我绑起来。”
“也行,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手铐还是皮鞭,你选一个吧。”
只是这么聊天,余笙已经能想到池言西脸上略带邪气的表情,心里不禁一酸。
她半天没回复,池言西又发过来,“是不是想我了?”
空气中时钟滴答地响,强忍着的委屈总是在莫名其妙的点上崩溃,她的视线被泪水模糊,鬼使神差地,她回了一个,“嗯。”
回完消息后,她就把手机关机了。
她蒙上被子,在没有池言西在的这个夜晚,独自消化情绪。
第二天。
余笙照常去公司,只是难免神情有些恍惚。
坐在偌大办公桌后面,她想到今早开机时,通话记录里几十个池言西的未接来电。
可见昨晚她的那个嗯,掀起了多大的风浪。
她懊恼地低唔了一声,强迫自己把精力放到工作上。
好不容易熬到快中午,她解脱似的瘫在椅子上。
办公室门板传来几声敲门声。
她有气无力地应,“进来。”
可是外面的人像是没听到,又敲了几下。
她狐疑地看向门口,然后起身走过去。
她缓慢打开门,猝不及防地,门后是一张噙着温柔笑意的俊脸。
余笙有些错愕地看着他,“你怎么回来了?”
不是还有两天吗?
池言西不请自入,答道,“行程提前结束,我就回来了,怎么,见到我不高兴?”
他扯了扯领带,走到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散漫不羁又随性。
余笙走到池言西面前,替他倒了杯水,“你怎么没提前给我打个电话?”
“要我给你看看通话记录吗?”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晚关了机。
“以后你还是少来公司找我吧。”
池言西挑眉,“为什么?”
“池总,你不会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吧?这公司里面谁不认识你,你经常来会有人说闲话。”
“闲话?他们说的哪里是闲话,分明是实话。”
她把水递给他,他没去接水,反而是抓着她的手腕,将人拉到了怀里。
久违的香气溢满了鼻腔,他心里的缺的那个角落瞬间充实起来。
“几天不见,你又瘦了。”
他的手在她的腰上摸,弄得她有些痒。
她推搡他别闹,池言西的动作倏地顿住。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颈侧,那里躺着一个很鲜明的吻痕,是新弄上去的。
余笙坐在他的腿上,背对着他,所以没注意到身后男人骤然变冷的脸。